当袅袅得意地扬了扬下巴:“这还不简单?准备些男孩女孩都能用的不就行了!比如柔软透气的小衣裳,不分男女的虎头帽、长命锁,还有那些摇铃、布偶玩具,不都挺好的?”
“还是小姐聪明!”翠竹由衷赞道,立刻干劲十足,“那奴婢这就去库房清点料子,再去找最好的绣娘!”
主仆二人相视一笑,之前那点因往事而生的阴霾,彻底被对未来的期待和忙碌的喜悦所取代。
这个月,当袅袅可谓是勤勤恳恳、兢兢业业。
吴郎中的药再苦,她眼一闭心一横也能灌下去;艾灸的烟雾再熏人,她也咬牙忍着;银针扎穴的酸胀感,她也默念着“为母则刚”扛了过来。
好不容易熬到月事结束,她立刻拿出当年备战高考的劲头,掰着手指头,按照记忆里模糊的“排卵期”算法,仔细推算着“易孕期”。
到了算定的“良辰吉日”,当晚,当袅袅早早地就吩咐备水沐浴,用肥皂细细洗了好几遍,浑身都散发着清新的气息。
然后,她鬼鬼祟祟地屏退了其他下人,换上了那件她偷偷摸摸设计、让胡秀红着脸赶制出来的“战袍”——一件用料极其节省、近乎透明的轻纱长裙。
侧躺在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上,当袅袅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,砰砰直跳。
她一会儿觉得熏香的味道不够勾人,爬起来重新挑了一块更甜腻的香饼点上;一会儿又觉得枕头的高度不对,影响她展现颈部曲线,折腾着调整了好几次;连床帘的褶皱,她都力求呈现出一种朦胧又诱人的美感。
手忙脚乱,比打理铺子还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