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?”当袅袅不解,“国不可无君,后宫也不可无主啊?”
“袅袅,”单承宴微微蹙眉,提醒道,“妇人不得干政,后宫之事,你我私下议论便罢。”
“哎呀我就问问嘛!”当袅袅不依不饶,晃着他的胳膊,“吃瓜要吃全,不然心里跟猫抓似的难受!你快说说,朝堂上那些大臣们,对这事是什么反应?总有人为皇后求情吧?”
单承宴无奈,只得压低声音道:“确实有不少大臣,尤其是些老臣,递了折子上书,为皇后求情,言及皇后伴驾多年,育有太子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云云。”
当袅袅撇撇嘴:“哟,皇后人缘还怪好嘞。”
“好?”单承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,“正是这些求情,让父皇更加震怒。”
“嗯?为什么?”当袅袅眨巴着眼,“大臣求情不是说明皇后得人心吗?”
单承宴看着她天真懵懂的样子,耐心解释:“父皇认为,这是皇后‘干政’的又一铁证。”
“啊?”当袅袅更糊涂了,“这……这怎么就干政了?皇帝老……陛下这是不是有点乱扣帽子啊?”
她差点把“皇帝老登”秃噜出来。
单承宴神色凝重起来:“你可知,为首带头求情的是谁?是国舅爷,皇后的亲兄长。跟随他上书的,也多是与其家族利益攸关、过往走动频繁的臣子。这已非简单的后宫妇人失德,而是牵扯到了前朝势力的联动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压得更低,“而且,父皇还查到,皇后授意柳氏,刻意接近新晋的翰林院大学士,意图拉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