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揣着郭师傅传的菜刀，刚从丰泽园搬回四合院的那天，院儿里的葡萄藤正爬得旺盛，翠绿的叶子挡着夏日的烈阳，洒下一片斑驳的阴凉。

他把铺盖卷往炕上一放，心里还琢磨着往后的营生——八级厨师的手艺在手，不愁没饭吃，可去哪儿施展，心里还没个准谱。

“柱子，在家呢？”何雨阳下班回来，推着他那辆半旧的自行车，刚进院就喊。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，袖口平整，脸上带着沉稳的笑意，显然是有好事要跟弟弟说。

何雨柱赶紧迎出来：“哥，你回来了。”

“你出师的事，师傅跟我提了。”何雨阳把自行车支在葡萄架下，拉着何雨柱进屋，“我给你联系了两个食堂，都是国营单位，稳定，待遇也不错。”

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条，递了过去：“一个是我所在的第三工业部食堂，后厨条件好，食材供应足，待遇也高，每月工资比普通工人多五块，还能跟着部里的福利分东西。”顿了顿，又说：“另一个是轧钢厂食堂，马师傅和东旭都在那儿，都是熟人，你去了也能互相照应，工资虽然比工业部少两块，但胜在离家近，不用跑远路。”（轧钢厂是4月份收为国有的）

何雨柱拿着纸条，心里盘算起来。

第三工业部食堂确实好，条件优渥，还能跟着哥哥沾点光，可一想到要天天跟哥哥抬头不见低头见，他就有点犯怵。

从小到大，他总被“何雨阳弟弟”的标签围着，哥哥成绩好、工作好，样样拔尖，他不想一辈子活在哥哥的光环下，想凭着自己的八级厨艺，闯出点属于自己的名堂来。

“哥，我选轧钢厂食堂。”何雨柱抬起头，眼神坚定，“工业部食堂是好，可我不想跟你那么近，凡事都被你照顾着。轧钢厂都是熟人，我自己能干好，也不用你操心。”

何雨阳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：“行，你想好了就行。不管选哪儿，哥都支持你。”

他早就猜到弟弟可能会这么选，何雨柱看着大大咧咧，心里却憋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，想自己独立打拼，这份心气，他懂。

“不过，”何雨阳话锋一转，眼里带着点狡黠，“为了庆祝你出师，也为了恭喜你找到新工作，哥给你准备了个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