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言辞恳切,反应迅速,将矛头指向证据的可信度和萧璟可能被利用。
萧璟冷笑一声,尽管身体虚弱,气势却丝毫不弱:“构陷?那这些箭簇、木印、绣纹又作何解释?难道也是我伪造出来,特意栽赃你陆指挥使的不成?那俘虏临死前,指向的可是你陆沉的方向!”
“殿下!沼泽之地,方向难辨,垂死之人神志不清,其言岂可尽信?!”陆沉抬起头,眼中竟泛起了泪光,看向萧琰,“陛下!臣追随陛下多年,为您执掌暗卫,清理门户,铲除异己,所做一切,皆是为了陛下,为了天璇!臣若有异心,天打雷劈!”
他打起了感情牌,试图用多年的“忠诚”来动摇萧琰。
萧琰沉默着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目光在萧璟带来的证据和跪地泣诉的陆沉之间来回移动。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陆沉压抑的抽泣声和萧璟粗重的喘息声。
压力,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,弥漫在每一个角落。
萧璟紧紧盯着萧琰。他知道,决定性的时刻到了。萧琰是相信他这狼狈归来、带着“片面”证据的弟弟,还是相信这个跟随他多年、看似忠心耿耿的暗卫首领?
“陆沉,”良久,萧琰终于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喜怒,“朕记得,三年前清查户部亏空案,是你找到了关键账册;两年前平定江南叛乱,是你提前洞悉了叛军联络方式;一年前宫中巫蛊案,也是你揪出了埋藏最深的钉子……这些,朕都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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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每说一句,陆沉的腰就弯下去一分,仿佛承受着无形的重压。
“你对朕,确实有功。”萧琰话锋突然一转,语气变得冰冷刺骨,“但正因如此,你若生异心,才更加可怕。”
他拿起书案上那枚蛇形木印,在指尖摩挲着:“这图案,朕似乎在哪里见过……好像在……前朝余孽的密档中?”
陆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!
萧琰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箭,射向陆沉:“告诉朕,你背后的人,是谁?是前朝那些阴魂不散的孤臣孽子,还是……北戎王庭里,某个想要借朕之手除掉林风、搅乱天璇的权贵?或者……两者皆有?”
他的话语,彻底撕破了陆沉所有的伪装!
陆沉跪在地上,身体开始微微颤抖,他知道,萧琰已经起了疑心,并且掌握了某些他不知道的线索。再辩解,已是徒劳。
他忽然抬起头,脸上所有的委屈和惶恐都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平静,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:“陛下……果然……什么都瞒不过您。”
他承认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