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叫‘灵韵桥’。”石蛮牵着小姑娘的手走上桥,桥面的草绳传来柔软的弹性,脚下的星砂发出细碎的“叮咚”声,“以后它会跟着灵脉一起长,再也不用修了。”
“太厉害啦!”孩子们欢呼着冲上桥,在熔葵花之间追逐打闹,传声筒的杂音与灵桥的嗡鸣混在一起,竟成了一段奇特的歌谣。血煞也忍不住走上桥,用脚跺了跺桥面,见确实结实,便挠了挠头,难得夸了句:“还行,比老子修的好看。”
火离靠在石碑上,看着桥上的热闹景象,流萤剑上的青光与灵桥的纹路交相辉映。“漾光谷的事,不急着去了吧?”她轻声说,“这里还有好多事要做呢。”
石蛮点头。他看着灵脉河的水流过新桥,看着孩子们把传声筒挂在熔葵花上,看着血煞笨拙地教小葵(兔子)跳上桥栏,突然明白老营主说的“传承”是什么——不是非要走到最远的地方,而是让脚下的土地长出新的希望,让身边的人眼里有光。
夕阳西下时,灵韵桥的轮廓被染成金红色,与灵脉河的波光连成一片。石蛮坐在石碑旁,看着掌心的印记,那里的纹路已经多得数不清,却始终围绕着一个核心——聚灵亭的光纹。
“明天教孩子们引灵术吧。”火离递过来一块烤红薯,“老管家说,最小的那个孩子已经能让清灵草弯叶子了。”
“好。”石蛮接过红薯,香气混着熔葵花的甜,在晚风里散开,“再教他们认星图,以后雾海的路,该他们自己走了。”
远处的灵韵桥上,最后一抹阳光落在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身上,她正举着传声筒,对着西方的天空喊:“老营主,我们的桥做好啦!你看到了吗?”
风穿过聚灵亭的梁柱,带着灵脉的回响,像是一声温柔的应答。石蛮知道,故事还在继续,只是这一次,主角不再只有他们——那些奔跑在灵韵桥上的孩子,那些刚抽芽的熔葵,甚至那只总在捣乱的兔子,都会成为新的篇章。
而他们要做的,就是守着这片土地,看着这些新声,在灵脉的年轮里,长成参天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