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晏一看时间,已经快午夜十二点。
他走到沙发边,不由分说地从苏晚怀里抽走那包刚吃了一半的薯片。
“哎!”苏晚不满地抗议。
“睡觉。”时晏言简意赅,指了指走廊尽头那间次卧的方向,“麻溜的,滚进去。”语气不容置喙。
苏晚撇撇嘴,慢吞吞地从沙发上爬起来,一步三回头地往次卧走。时晏不再看她,径直走向主卧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,隔绝了外面的世界和她。
主卧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。时晏走进浴室,温热的水流冲刷过身体,连日来的烦躁、疲惫、愤怒,以及刚才那场激烈冲突后的释然和一种失而复得的后怕感,似乎都被水流带走了一些。他换上舒适的睡衣,躺进柔软的被子里。
神经放松下来,连日缺觉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。酒精残留的晕眩感混合着身体的困倦,意识很快变得模糊,就在他即将沉入睡眠边缘时——
“叩、叩、叩。”
清晰而克制的敲门声,突兀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。
时晏的神经瞬间绷紧,猛地睁开眼。深更半夜?他警惕地坐起身,下床,走到门边,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疑惑,拉开了门。
门外站着的景象,让时晏瞬间呼吸一窒,瞳孔骤然放大!
苏晚就站在门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