霎时间，黑风谷枪声大作！

王石安感到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，所有的紧张和恐惧在这一刻仿佛被枪声震碎！他几乎是本能地据枪、瞄准、扣动扳机！“哒哒！哒哒！”短点射的声音在他耳边炸响，枪托有力地撞击着他的肩窝，熟悉的后坐力传来。

步战车上的车载机枪也发出了怒吼，火力凶猛而精准，瞬间将对方越野车的火力压了下去。炮手老张操作着30毫米机关炮，但没有轻易开火，他的目标是对方的车轮和引擎盖，进行精确毁伤。

对方显然都是亡命之徒，依托车辆负隅顽抗，子弹胡乱射来，打得四周尘土飞扬。

“突击组！上！”赵班长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。

王石安和大刘所在的班组立刻跃起，在步战车和战友的火力掩护下，交替跃进，向被困的越野车逼近。战术动作几乎成了肌肉记忆，冲刺、卧倒、匍匐、翻滚、寻找掩护、举枪警戒，平时训练了无数遍的流程在此刻流畅地施展出来。

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、血腥味和轮胎烧焦的刺鼻气味。子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，或打在身边的泥土里。王石安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的威胁，但他的大脑却异常清醒，眼中只有目标车辆和战友的身影。

“手榴弹！”有人大喊。

一枚冒着烟的手雷从一辆越野车后抛出，滚落到王石安和大刘前方不远处！

“卧倒！”大刘嘶吼一声，猛地将王石安扑向旁边一个浅坑。

“轰！”一声巨响，泥土和碎石劈头盖脸地砸落下来。王石安耳朵嗡嗡作响，甩了甩头，看到大刘龇牙咧嘴地从他身上爬起来，胳膊被弹片划开一道口子，鲜血直流。

“没事吧？！”王石安急问。

“死不了！”大刘啐了一口带泥的血沫子，“妈的！干死这帮杂碎！”

这一刻，之前演练失败的憋屈、加练的辛苦，仿佛都化为了更猛的怒火和战意。两人对视一眼，再次起身，更加凶狠地向敌人倾泻子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