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板的积灰被惊扰,在从百叶窗缝隙透进的斜阳中无声飞舞。
王石安背靠冰冷的文件柜,缓缓滑坐在地,指尖难以自抑地轻颤着,抚过那张泛黄照片背后娟秀的字迹——田玉兰。
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落下,在相纸上晕开一小片模糊的水渍。
这个于他而言全然陌生的名字,却像一把精准的钥匙,猝然捅开了心底那把锈蚀了二十一年的锁,泛起一阵尖锐的酸楚。
难道……这就是血缘深处无声的召唤?
办公室的时间仿佛已然凝固。
铜制台历静止在十年前的某一页,空气里弥漫着纸张腐朽与木头干裂的混合气味。他撑着桌沿站起身,目光扫过满架蒙尘的典籍,最终,牢牢锁定了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雕花木盒。
盒盖上那朵绽放的莲花,与他贴身佩戴的玉坠纹样,惊人地相似!
他用指甲刀小心撬开已然氧化变黑的铜锁,一股浓郁的樟木混合着旧纸张的特有气息扑面而来。
盒内,一捆用红绳系紧的信件安然躺着,底下压着一本皮质封面已显斑驳的笔记本。
王石安深吸一口气,颤抖着解开那个精巧的绳结,展开了最上面的一页信笺。
“明远,寨子里的桂花开了,记得你说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