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明白这些,士颂顿觉一身轻松,朝着黄忠竖起大拇指:“还是汉升看的通透,这点我要向你好好学习。”
黄忠开怀大笑,放声道:“主公谬赞了,我也只是年长些,看的多了一些,等主公成长起来,经历的事情多了,这一切都不是问题。”
士颂抬头看着远方的道路,感慨道:“是啊,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,我长这么大都没出过交趾,见识确实浅薄了一下,看样子以后是得多走走,多看看,不能整天蜗居在家里。”
“欸~主公不用妄自菲薄。”黄忠摆了摆手:“我这半生也算阅人无数,尚未见过比主公更优异的少年,就拿我家叙儿来说吧,他要是能学到主公一成本事,我都能含笑九泉了。”
士颂呵呵一笑:“你可不能死,你是咱们交趾的头号大将,以后还指着你开疆拓土呢。”
“主公,还有俺呢,别把俺忘了。”见士颂只提黄忠,半句不提自己,典韦顿时不乐意了。
“对对对,还有你。”士颂一脸无奈的看着他:“话说现在又不打仗,你能不能先把甲胄卸了?就算你穿着不累,也得为马儿考虑啊,马儿都快被你压死了。”
典韦大手一挥:“那不能,俺的马儿俺最清楚,这点分量还压不着它,它要是真的累了会提醒我的。”
士颂摇摇头,懒得搭理这个憨货。
“主公,这个棉衣你是从哪里弄来的?以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?穿在身上比皮子还暖和。”典韦好奇道。
士颂翻了个白眼:“那是你瞎,这玩意我早就拿出来了好伐,交趾的百姓不都用上了?你平时穿的衣服和这个棉衣是同一个原料,那玩意叫棉花,就是每年十月底城外那些荒地上开的那一朵朵白色的玩意儿,种子是从西边的身毒弄过来的,长成后去掉里面的籽,然后就能纺线,最后就能织成布匹。”
“是这样吗?俺读书少,你可别骗俺,俺看这棉衣和俺平时穿的衣服完全是两种衣服嘛,这个厚实多了。”典韦挠挠头,有些不相信。
“呵呵,说你傻你还不承认。”黄忠忍不住吐槽起来:“主公都解释的那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明白,棉花去籽,然后纺成线,最后织成布,这织好的布匹不就能做衣服了嘛?咱们身上的棉衣就是往做好的衣服中塞棉花做出来的。”
典韦恍然:“哦~原来是这样啊,这下俺明白了。”
士颂和黄忠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奈,跟这种憨货讲道理着实是有些费劲。
昔时闻道从军乐,今日方知行路难,接下来的日子众人就在漫长且无聊的行军中度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