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听到这话，看着扳机颤抖得越发厉害的身体，担心地靠上前，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腿以示安慰。

“她不愿意告诉你，那就由我来告诉你！旧都陷落时，先遣小队遭遇了如潮水般的以骸，幸存者自顾不暇，根本不可能带出队友的尸骨！”

“而她的队友，里拉小队的每一个人，都位列阵亡者名单！这么多年了，她还像行尸走肉一样，不停地自我洗脑！”

“我没有骗你。”卡戎终于开口，声音低哑，“也没有骗绳匠。我有……我的佐证。”

“啊？”佐伊在掩体后愣了一下，随即涌上一股怒气，“好啊！那你倒是说说看，让我听听你的佐证有多‘有力’！”

卡戎捂着自己的眼睛，低声道：“我这双眼睛，在旧都陷落中丧失了百分之九十的视力……但也因此，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。”

“这么多年来，队友的身影……经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……”她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。

“噗——哈哈哈哈！”通讯器里爆发出夸张的笑声，“听到了吗？躲在邦布里的绳匠！她还在自我麻痹！宁愿相信队友变成了什么实时影像，也不愿接受他们已经死亡的事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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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麻痹自己。”

“天真的家伙！愚蠢的懦夫！滚吧！我现在不想再看到你们！”

…………

待卡戎和伊埃斯离开空洞后，佐伊等人才从掩体后探出身来。

“无可救药的傻子！”佐伊猛的一拳捶在旁边的墙壁上，巨大的声响让另外几人眼皮直跳。

这时，有人挠了挠后脑勺，疑惑地问：“佐伊大姐，这样……真的有用吗？我感觉那姑娘都快碎了……”

“不然呢？难道还要我们对她进行柔性劝导？”佐伊不耐烦地撇撇嘴，“之前不是有‘保姆’带着她到处散心吗？你们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！”

“行了行了，都听我的。我们这种军人，没那么脆弱。先回去，还要准备参加接下来的抚伤日。”

……

“奇怪，怎么一路出来，一只以骸都看不到了？我们杀了有这么多吗？？”几人返回途中感到十分疑惑，直到安全穿过空洞帷幕，才彻底放松下来。

等他们完全离开后，艾尔的身影才缓缓浮现。他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：“诶？不对啊……这剧情怎么偏成这样了？怎么看都觉得，现在的佐伊像是在给扳机做电击疗法啊？”

艾尔挠了挠头，实在想不通这其中问题，干脆放弃了：“算了，不想了！回家吃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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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andom Play 录像店

铃带着神情恍惚的卡戎回到录像店后，后者就一直沉默不语，仿佛遭受了沉重的精神打击，只是不停地用手指触摸着自己的眼眶。

哲见气氛凝重，连忙端来了热可可：“卡戎……你看起很累，喝点热可可放松一下吧。”

“…不用了，谢谢。”

“卡戎，”铃靠近她，轻声安慰道，“别被那种人的话蛊惑了！她那种恶劣的家伙，什么伤人的话都说得出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