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二妮同志?是有事吗,进来说话。”
“嗳,好,村长,我是来谢谢你的,昨天的事,劳烦你出面了,不然,我不能这么顺利跟田家掰扯开。”
“职责所在,不用这么客气,以后把日子过好,比什么都强,有什么困难的,也可以向村委反映,能解决的我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“嗳,我知道村长的为人,自然不会客气的,这不,我这次过来,除了感谢你之外,还想跟你打听点情况。”
“什么情况?”孙爱党懵了,他才来这里多久啊,就跟他打听情况,这是不是弄反了?
“不是村子里的事,是外面的,您也知道,我是从北边逃荒过来的,当时跟家里人失散了,但我那时年纪小,不敢出门。
现在我这处境,你也看到了,再搁这待下去,日子过得也难,就想回去寻根,有个家里人照应着,也能安心不是。”
孙爱党揉着额头:“你这情况特殊,我得再往上头问问,不过,你都说了,家里人都逃荒了,回去后还能找得到人吗?”
“我依稀记得家里人曾说,有个姑奶嫁到了东北,我想着,可以先落户过去,然后慢慢找。
总归都在北边,总比一南一北吊着的,要好找人些,您说呢?”
王二妮学过后时代的历史,也在70年代正经待过,当然知道现在还没有限制户口转移呢。
不过,现在只能转移到重工业区,要是早些时候,哪怕是去年,都能想去哪去哪,因为法律规定,公民有居住和迁徙的自由。
听到这话,孙爱党倒是散了几分为难:“现在东北缺人的很,你要是愿意过去,我可以帮你打申请。
不过,你在这里分到的田地,可就只能收回来了,去了那边后,是个什么章程,也不好说了,我估摸着十有八九,得去开荒。”
“那倒没事,总归离开这个伤心地,对平安的成长是有好处的,从我这边来说,也希望有一天能落叶归根。
村长,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,不定什么时候就倒下了,在这之前,我得给平安找个靠谱的人看顾着。”
说到这,王二妮神色落幕,而孙爱党也终于联想明白,为什么她要大费周章的跑回去,这是想要托孤了?
说来说去,还是一个母亲为孩子最后的打算,这么一想,孙爱党自然不会再阻拦,反而积极的出着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