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千百年来断了传承的也不独我一家,世家、宗门,甚至是民间普通平民百姓间。
但凡有门独门手艺在身的,都讲究传男不传女,传儿不传媳,死守着不许流露出去,哪怕最后没有继承人,也宁愿就此断绝了传承。
正因为如此,我才将这耕种之法交与圣上裁决。”
“你如此做,不怕日后师门怪罪?”
“不瞒圣人,我修的是道,讲究道法自然,这些东西既已传到了我的手里,如何用它,自有我的道。
即便是日后兵解,见到了师门祖宗,也自有分说的道理,师门又如何能怪我呢?”
别说没有师父了,就算有,那就只能怪她师父,为什么要把自己收进去呢?
你要是不收,不就没这事了吗?
当然了,如此一来,她师父也有话说了,往师祖头上甩锅呗,甩来甩去的,整个师门都有过错,只能和稀泥了。
“哈哈哈哈,你师父若是听到你这言论,怕是得后悔收你为徒了。”
“我师父见多识广,应该早有准备了。”
“听嘉穗这么说,我倒是越发想见见你师父了。”皇帝意味深长的道。
阿余可不管他话中深意,顺着表面的意思便答道:“不成的,我师父自打我学有所成后,不等我下山就出门云游去了。
还说什么师徒缘分已尽,日后无需再联系,以后也休要提师门的名号,闯了祸更是不许宣称是她的徒儿。”
阿余说完,脸上还带着点委屈:“明明我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呢,听到这话的时候,我都怀疑这些都是师父自己闯过祸,才被太师父这么交代的。”
“噗,咳咳,你师父也是未雨绸缪嘛,好了,莫做小儿态,看在你献书有功的份上,朕定要好好赏你,说吧,想要些什么?”
阿余:...果然,这当皇帝的心都脏,看似主动权在自己这,实则要求提得过分了,就会翻脸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