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咦,你今个咋这么早回来了?”
桑拿拍了拍身上的灰,一屁股坐到椅子上,伸直了腿才叹道:“可算是舒服了。
东家说了,现在去澡堂子的人少了一大半,我们这些干活的可以松快些,以后轮值就行。
再过一个把月,等天气彻底暖和了,就只会在固定时间开门,我们这些留守的,只要那段时间过去了。”
说完,追问道:“对了,你们娘俩刚才说什么呢?什么赌,这赌场可不敢去。”
“啥呀,是我跟闺女在打机锋呢。”王美云笑着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。
桑拿听完就是一乐:“哎哟,那可好,闺女啊,你爹能不能吃上这一口,可就靠你了。”
话虽如此,但语气和脸上的表情,无一不在说明,他压根就不信。
桑掌珠呲牙:“切,你们呐,就瞧好吧。”
翌日,柴火暂时够烧几天的桑宝珠,就带上自制的鱼竿,去了后海那一块。
要不说皇帝住的地方就是大气哩,城里消遣的地方比乡下都多。
桑宝珠的鱼竿是用传统法子自制的,说到这,就不得不感谢一下庞大的亲戚了。
竹子是她自己从圆明园遗址里挖的,鱼线是用羊筋做的,羊筋提供人,大伯桑拾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不少宰杀牲畜后的碎渣料,也给桑掌珠捡了一大包。
还有四叔给的食品厂碎渣渣,二伯给的麦攘、谷糠。
鱼钩是纺织厂大堂哥讨要的,从残次品堆里捡回来的一小包还算能用的,被桑掌珠打磨成了钩状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