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呗。”月城柳甚至没有多看那冒烟的墙洞一眼,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,她完全无视了菲洛克斯关于财产损失和法律后果的激烈控告,继续沿着自己的逻辑推进。
“对于有充分证据表明可能窝藏危险罪犯、并存在重大公共安全隐患的场所,治安局授予我们最高权限,允许采取一切必要手段控制局面,该权限的优先级高于一切商业协议和财产保全条款。”月城柳毫不退让,语气甚至加强了几分,她刻意忽略了对具体财产损失的讨论,将焦点牢牢锁定在执法和公共安全上,这是她绝对的领域。
“菲洛克斯首席执行官,”她刻意加重了对方的头衔,话语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冰冷。
“你一再以‘公司机密’和‘安全规程’为由,阻挠正当的执法程序。现在,又对我方依据授权采取的标准化战术行动提出如此激烈的质疑……”她说到这里,微微停顿了一下,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,仿佛要刺穿菲洛克斯的内心。
“这不得不让我更加怀疑……贵公司在这面墙之后,是否在刻意隐瞒什么比‘商业机密’更严重的东西?”她的声音压低了一些,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。
“或者说,那名被通缉的、极度危险的嫌疑人,与你,或你的公司,存在着某种……不便向外界明说的业务往来或庇护关系?”月城柳没有给菲洛克斯喘息的机会,继续抛出更尖锐的假设,每一句都像一记重锤。
“还是说……”月城柳的目光扫过菲洛克斯微微抽搐的眼角,语气变得更加意味深长。
“你如此紧张,并非因为那面墙,而是担心我们在这墙后面……发现一些别的东西?比如,某些并非自愿参与‘前沿研究’的……新艾利都市民?或者,那些在空洞灾难中失去家园、无处可去、恰好‘失踪’了的难民?”
她的声音冷得像冰:“为了某些……不便公开的、甚至可以说是肮脏的研究项目?”
“你——!!!你……你这就是毫无根据的污蔑!诽谤!!”菲洛克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手指颤抖地指着月城柳,气得几乎要语无伦次。月城柳的话像毒蛇一样,精准地咬在了他最恐惧、最不想被触及的神经上。他试图用暴怒来掩盖心虚。
“我要告你!这件事……你们对空六课就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!我会让你为今天的每一句诽谤付出代价!”
然而,他的暴怒在月城柳极致冷静的对比下,反而显得更像是一种失控的狡辩和绝望的恫吓。月城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那眼神仿佛在说:你越激动,就越证明你心里有鬼。
“是吗,我们对空六课……拭目以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