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南越使者觐见,只见一个雄壮的中年男子身着织金藩服,带着四五个大汉走进大殿,南越使者对着圣上恭敬行礼,领头的男子对着当今圣上说道:“微臣乃是南越使者布善,此次是奉我们大王之命前来朝见皇帝陛下。我王新进登基,久闻大周朝堂多贤才,今愿以番禺、龙川、博罗三城为注,设三题请教。若贵朝能解,南越愿岁岁纳贡;若不能,还请割云阳三郡以补我邦!”
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露凝重,太子更是面露寒色喝道:“汝南越不过西南小国,也敢觊觎我天朝疆土。来人将这些不懂礼数的蛮夷给我拉出去斩了!”话音刚落殿前武士就欲上前擒拿布善。
布善见状也不惊慌反而一副有恃无恐的态度,哈哈大笑起来。太子见布善如此无礼怒道:“你笑什么?”
布善笑着答道:“我笑堂堂天朝,竟然惧怕我一个小小的南越使者,看来这天朝之内皆是庸碌之辈,连对赌的勇气都没有!”
此言一出如巨石入海,顿时激起千层浪花,满朝文武皆是怒视众人。当今圣上更是眉头紧锁,连忙摆手止住众人,看着布善冷笑道:“哦,不知特使以何为题,如何赌法?”
布善见圣上搭话,脸上流露出得意之色,说道:“今日正逢贵国新科状元、榜眼、探花三人封赏,早就传闻贵国青年才俊皆是文武全才,那就以文、武、智各比一场,共计三场。若三场全胜则为贵朝为胜,我国双手奉上三城;若输一场则视为我国获胜,贵朝割让云阳三郡。不知贵朝可敢对赌?”
“父皇万万不可答应使者之言,当今开的乃是文科,如何能以武为题,更何况我朝需要三场全胜,使者此举分明欺人太甚?”一个身穿蟒袍,头戴王冠王爷模样的中年人说道。
雍王闻言则是看向贾环投来询问的眼神,贾环也注意到雍王的目光,此时骑虎难下不能有失国体,于是对着雍王点了点头。
满朝文武议论纷纷也觉得那位王爷说的有理,圣上面露难色:这论及文、智三位都是今科魁首自然不成问题,可是这比武,这三个人那个能行?正欲开口,只见雍王上前一步说道:“回禀父皇,瑞王此言差异,我朝以武开国,以孔圣之道治国,君子六御自然不再话下,莫不可让布善使者小看我天朝大国。”说完偷偷瞄向贾环方向。
圣上也顺着雍王的眼神看过去,只见贾环双眼微眯死死盯着布善,心中也是犹豫片刻说道:“那就依雍王之言,让状元、榜样、探花三人与特使对赌!”
孟远山、秦子明二人闻言死的心都有,这文试还好,这比武他二人寒窗十载只读圣贤书,肩部能抗手无缚鸡之力,让他们比武不是送死吗?二人转头看向身边的贾环,贾环虽然年纪尚轻,但是气定神闲,二人无奈只得和贾环一起领命。
布善看见三人模样顿时笑道:“果然是天朝大国,有魄力。那就有三位最擅长的文比开始,三位还请听好了,我这有三幅上联,还请三位对出下联。第一联上联是‘烟锁池塘柳’。”布善一字一顿的说完,面露得色的看向三人。
满朝文武中听完也是都一愣,饶是林如海也是悄然思索着,孟远山、秦子明听完更是觉得脑袋一空不知如何对答,见三人无人应答,布善催促道:“怎么第一联就把三位难住了?若十息之内答不出可就算输了。现在还有五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