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今日咱们不提这个,只管吃酒,有事改日再谈!这是自家酿的玉冰烧呢!”贾环说道,众人边吃边聊,直至夕阳西下方才一个个醺醺的散去。
贾环送走林如海侯,将高锋单独留在书房,问道:“明日你将云锦商会送来的东西悄悄运走,给弟兄们分发下去,使用方法我都抄录下来了,你领着他们按照计划先行出发到银州等我,”说完将一本书卷和一本册子交给高锋。
高锋接过东西小心翼翼的藏好,说道:“侯爷,王爷已在金陵暗中联络各大世家,随时可以出兵。”
贾环点了点头说到:“嗯知道了,这本名册事关重大,上面的人或许将来王爷用的到,你想办法交到王爷手上!”
“侯爷放心!末将这就去办!”说完高锋离开书房。
贾环看着有些阴暗的天空,喃喃说道:“京城的风雪注定还是要来的。”
这一年宁国府门前再没有了往日张灯结彩的奢华,贾珍披着件半旧的貂裘,在暖阁里来回踱步,脚下的青砖被踩得发出沉闷的声响,案上那盏用来醒酒的银壶,早没了往日的光亮。
好不容易盼到了乌进孝送来了年礼,可当他看清院门口那支寒酸的车队时,脸上的喜色瞬间僵住。往日里能排满半条街的车驾,如今只剩七八辆瘦马拉着的板车,车上的东西是一年比一年少了,此时贾珍脸上布满寒霜。
当乌进孝颤巍巍的将一个盛满银子的包裹递给贾珍时,却迎来了贾珍嫌弃的眼神和一通奚落,而乌进孝也是‘死猪不怕开水烫’,任又贾珍嘲笑和辱骂,也只陪着笑脸,托着那区区两千五百两的散碎银子,贾珍也觉得无趣,不愿意和乌进孝‘打擂台’只好放他回去,叫贾蓉和贾蔷先紧着自己府里,余下的再分给各房。
与宁国府的窘迫相比,荣国府虽还撑着几分体面,内里却也早已捉襟见肘。荣庆堂的暖阁里,王熙凤裹着件石青刻丝灰鼠披风,正对着账册唉声叹气。案上的银锭子堆得稀稀拉拉,连往日里用来压账册的银镇纸都换成了铜的。“这日子可怎么过?”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声音里满是疲惫,“老太太的份例不能少,爷们的应酬得应付,府里下人的月钱也拖不得,可库房里的银子……眼看着就见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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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一旁的贾琏,忽然低声说道:“我倒有个主意。老太太屋里不是有许多用不着的旧物件吗?若是拿出去当了,想必能换些银子回来,先应付过这个年关再说。”
王熙凤眼睛一亮,随即又皱起了眉,“可老太太的东西,咱们怎么敢动?若是被老太太知道了,可怎么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