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夏人？”巴特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带着一丝玩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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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眼嘴里的破布被扯掉，他剧烈地咳嗽着，连忙用生硬的通用语回答：“不……不是，大人！我是被他们抓去的奴隶！我刚逃出来！”

“哦？”巴特尔站起身，走到独眼面前，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。“说说看，那个领地里，都有什么？兵力如何？防御怎么样？”他蹲下身，用冰冷的刀面拍打着独眼的脸颊，“说实话，给你个痛快。说假话……”他咧开嘴，露出森白的牙齿，“我把你身上的肉，一片片割下来喂马。”

在死亡的威胁和巴特尔那纯粹的、毫不掩饰的恶意面前，独眼之前对华水领的怨恨和所谓的“硬气”瞬间烟消云散。为了活命，他如同竹筒倒豆子般，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：领地的大致布局、军队的数量（他估计的）、主要的防御工事（围墙、塔楼）、以及最重要的——那几个新建的、位于外围、防御相对薄弱的伐木场和矿场运输路线。

“……就，就这些了，大人！我都说了！求求您，饶我一命吧！我可以为您效力！”独眼磕头如捣蒜。

巴特尔听完，与旁边的博西格对视一眼，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

博西格拿出炭笔，根据独眼的描述，在一张新的皮纸上快速勾勒出华水领外围的简易地图，并标注了几个点。

巴特尔看着地图，尤其是那几个资源点，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，眼中闪烁着贪婪而残忍的光芒。

“华夏人的领地……很好。”他收起弯刀，一脚将独眼踹开，“带上这只老鼠，还有点用。传令下去，吃饱喝足，好好休息！黎明时分，我们去给我们的华夏‘朋友’，送上一份‘大礼’！”

篝火噼啪作响，映照着巴特尔脸上那如同嗜血狼人一般的狞笑。无形的危机，如同黑夜中的狼群，已经悄然将利齿，对准了尚在睡梦中的华水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