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雪衣低声问:“绕路?”
我摇头:“来不及了。他们已经发现入口,退路一断,我们就全完了。”
鲁班七世喘着气,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小小的机关鼠,尾巴上有一根细针:“还能用一次,能炸出浓烟,但只有三秒。”
我点头:“够了。”
我们紧贴墙边,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。五个人,两前两后,中间一人举着火把。火光一点点映到我们脸上。
就在他们经过转角的瞬间,鲁班七世指尖一弹,机关鼠飞出,撞上对面石壁,尾针断裂——
“轰!”白烟炸开,瞬间弥漫整个通道。黑衣人呛得直咳,阵型大乱。我抽出短刀,低喝一声:“走!”
三人从烟雾边缘冲出,钻进另一条岔道。身后传来怒吼和刀砍石壁的声音,有人追上来了!
我们拼命往前跑,通道越来越窄,头顶开始滴水。前方出现三岔口,鲁班七世指着左边:“那边通废弃水渠,出口在城西乱石滩。”
我刚要动身,体内猛地一震。
洞天钟响了。
不是真的声音,而是识海里的震动,像有人拿锤子狠狠砸了一口破钟。我踉跄一下,扶住墙,掌心全是冷汗。
钟体内部,土壤的裂缝已经蔓延到中心,凝血草的根断了,金雾像沙漏一样不停外泄。钟壁上的纹路开始剥落,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啃食。那股阴冷的气息,正顺着裂缝往深处钻。
撑不住了……
我咬牙:“走左边!”
程雪衣扶起鲁班七世,冲向左侧通道。我最后一个进去,刚走出两步,身后突然传来轰隆声。回头一看,刚才那条路已经被落石彻底封死,烟尘四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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追兵被挡住了。
可我一点也轻松不了。
因为钟体的震动越来越强,每一次都像有东西在撞内壁。我靠在墙上,手指发抖,袖子里的血还在流。程雪衣回头看我,眼里有担忧,但她没停下。
我们继续往前。
通道倾斜向下,地面湿滑,石壁渗水。火把的光在前方忽明忽暗,照出一段塌陷的顶棚。我们弯腰穿过,刚出来,就看见前方又有火光。
又有人!
我抬手,三人立刻停下。
对方还没发现我们。五个黑衣死士站在一道铁门前,门上刻着“丙字渠禁地”四个字。他们手持长刀,火把插在墙槽里,明显是在等什么人。
我屏住呼吸。
鲁班七世忽然伸手,从怀里摸出一块铜牌递给我。我接过来一看——是城主府的通行令,边缘还有齿痕,应该是他早年留下的备用信物。
我攥紧铜牌,低声说:“我去引开他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