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箬摇头:“不能直接定位。但它会吸收散逸的灵气,你越用洞天钟,它就爬得越近。等到主根扎进阵眼那天……”她没说完,只是指了指那株还在缓慢生长的血芽,“它就能顺着灵脉,一路摸进你体内。”
我闭了闭眼。
难怪昨晚耳环会烫。解药泼在地上时,我已经无意中给它铺好了路。血手丹王根本不用追杀我,他只要让这东西活着,等着它自己找上门就行。
我立刻催动神识,命令洞天钟进入休眠状态。所有灵药暂停生长,炼丹炉熄火,连钟壁上的铭文都暗了下来。整个空间陷入沉寂,只有那株血芽还在一点一点往前爬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阿箬小声问。
“先断源头。”我起身走到院中,目光落在法阵主梁那道裂纹上。黑色黏液仍在渗出,不多,但一直不断。我拿出一把青铜小铲,小心翼翼刮下一小块,装进另一只玉瓶。
回到工坊,我把样本再次放进洞天钟,这次放在离血芽五寸远的位置。结果出乎意料——那株幼苗突然剧烈抖动,叶片完全张开,竟然主动朝黏液方向伸过去。
“它认得这个。”阿箬喃喃道,“这是它的母体。”
我盯着那扭曲的藤蔓,忽然想到一件事:“死士体内有没有这种东西?”
她皱眉回忆:“当时护腕腐蚀了他的手臂,皮肉下面……确实有类似丝线的东西缠在骨头缝里。”
“所以他们是宿主。”我明白了,“血手丹王拿活人当容器,把这玩意儿种进去,再让他们来攻我的阵。一旦成功,藤就会顺着阵法扎根,慢慢渗透进来。”
阿箬脸色更白了:“那你昨夜接触过他们……”
“我没被种。”我打断她,“但我用了解药。那药里有我洞天钟的气息,等于亲手把它引了过来。”
她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问:“能不能烧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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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。”我摇头,“这种东西不怕火。越烧,它越容易释放孢子,扩散得更快。”
“那就只能封了。”她说,“用纯阴之物压制,比如寒髓冰晶,或者……尸油凝脂。”
我看她一眼:“后者太难搞,前者倒还有希望。城西万宝阁就有货,但要用筑基丹换。”
她咬唇:“可你现在不能出门。万一外面还有死士,或者真正的巫祭已经在盯着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