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断肠藤。”她说,“哥哥留下的,说是南疆的解毒草,遇到邪气会变紫。”
我接过藤蔓放进池里。池水颜色缓了一些,但那行字还是不全,最后几个字看不清。
“差一味主药。”我看着池面,“噬毒草不在钟里,外面也采不到——那种地方现在都是他的眼线。”
话没说完,池边动了一下。
一只小噬金鼠从地缝钻出来,嘴里叼着一株叶子发紫的小草。它浑身是泥,右耳缺了一块,明显是拼了命才带回来的。
我把它抱起来,取下那株草。
正是噬毒草。
“有人放的。”我说,“能在青岩城种这种草,说明他已经派人混进城防了。”
阿箬没说话,默默割破手指,让血滴进池里。
三滴血落下,池水猛地翻腾。凝血树的根须剧烈抽动,把所有药材裹在一起,形成一团旋转的药雾。雾中浮现出完整的配方,每个字都很清楚。
我记下来,把药雾捏成一颗暗绿色的丹丸。
“试试效果。”
阿箬接过丹丸,掰下一小块,涂在一只中毒老鼠的伤口上。那只鼠本来不动,毛都灰了,现在突然抖了一下,居然站了起来,还开始啃旁边的枯叶。
有效。
我松了口气,把剩下的丹丸装进玉瓶。
“这只是第一版。”我说,“剂量和稳定性还要调,但至少这条路是对的。”
阿箬点头,在池边坐下休息。她的护腕微微发亮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。
外面传来震动。
机关兽破土而出,全身焦黑,一条后腿断了,嘴里还叼着半块烧坏的骨符。它落地后不动了,声音慢慢停了。
鲁班七世跳进来,把机关兽收回匣子。他检查里面的线路,脸色很难看:“下次别让它硬闯阵眼,差点炸了。”
“清干净了吗?”我问。
“最后一段通道烧塌了,虫子全埋下面。”他擦了擦脸上的灰,“但这事没完。这些虫不只是来破坏的,它们在收集东西——你的灵脉气息、阵法波动,还有噬金鼠的行动规律。”
小主,
我没说话。
他在摸我们的底。
“他要的是数据。”我说,“等他凑够信息,就在南疆重开丹炉,批量炼‘天傀丹’。”
鲁班七世冷笑:“那就让他建。我刚给机关兽加了追踪器,只要它碰过的东西,都能找到源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