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我另外一个记忆里的怎么完全不一样呢?什么“以文修行”,什么“诗可御敌”,这是把语文课本变成修仙手册了?
我想起昨晚的事。
酒喝得有点多,在去放水的时候……头顶的灯突然漏电了,“啪”的一声炸出了火花,很不幸!
我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,这要是被人发现后……
啪!嘶!真疼!原来不是在做梦。
我真的跟那个总在诗词里“举杯邀明月”的诗仙共享了一个身体。
“咕噜~”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。
我摸遍全身,只从襕衫的内袋里摸出三枚碎银子,边缘还沾着点汗渍。
原主的记忆里,这是他最后一点盘缠。我盯着那三枚银子,突然鼻子一酸。
现代的我,虽然只是普通家庭的孩子,但上学爸妈总会把生活费准时打过来,比赛获奖还有奖金,从来没为下一顿吃什么犯愁。
可现在,我却成了大唐长安城里一个落魄书生,连个能投靠的人都没有。
“李郎君!李郎君在吗?”
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伴随着一个粗哑的嗓音。
我定了定神,难道到是曾痣韦在敲门?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,先搞清楚状况再说。
“来了”我应了一声,起身开门。
门口站着个穿灰布短打的中年汉子,腰间系着块写着“悦来客栈”的木牌,脸上堆着有点急躁的笑:“可算醒了!李郎君,您这都睡一天了,再不起,县试报名可就赶不上了!”
原来是客栈掌柜,不是老曾。原主的记忆里,这掌柜人不算坏,就是爱催账,之前原主欠了半个月房钱,他也没有真的把人给赶出去。
县试?我故意装作懵懂的样子,挠了挠头,“掌柜的,我…头有点痛,感觉有点晕,一下想不起来这县试是要考些什么?”
掌柜的眼睛瞪得溜圆,伸手就要摸我的额头,“哎呦喂,你这是谁糊涂了?县试要考经义、诗赋啊!
咱们长安城里,哪个读书人不想考个童生功名?有了功名,才能凝文气、养文胆,往后才能有出息啊!”
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:“我知道您家里难,可这住宿费我都跟账房的说了,先欠着!
您要是真能考上,将来发达了,还能忘了我这悦来客栈?”
我心里一暖。
不管在哪个时代,总有这种带着点市侩却又实在的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