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兰亭序》摹本!
我心头一震,那可是唐太宗当年都求之不得的珍品,冯承素摹本更是被誉为 “下真迹一等”。
这赌注太大,几乎没人敢接。
“怎么?怕了?” 崔浩的声音带着嘲讽,“寒门穷酸,终究是没见过大世面,上不得台面,听到这等赌注都不敢接下此次赌局。”
我知道他是在激我,但是我无所畏惧,比诗词,他不过是个猴子。
我往前走了一步,直视着他的眼睛:“比就比。但我若赢了,不仅要摹本,还要你当众承认舞弊之事!”
这句话掷地有声,人群再次炸开了锅。
高士拍着大腿喊:“说得好!就得这么治他!”
岑掺则悄悄拉我衣角:“太白,他崔家在文坛人脉广,怕是会耍诈。”
“耍诈也不怕。” 我攥紧了拳头,“笔墨见真章,他抄不来我的风骨。”
就像明明知道对方不怀好意,约你一起做项目,但你对自己的实力有底气,那种自信,能压过所有不安。
乡试已经尘埃落定,我们准备返回长安。
第二日吃过早饭后,我们已经在离开洛阳路上了,天放晴了,我们骑着来时的马,沿着来时的路往长安走。
在出城的路上遇到了崔浩,他远远望着我们,眼神复杂。“曲江诗会,我要让你输得狼狈不堪!” 他大喊道。
“拭目以待!” 我挥了挥手,转身踏上归途。
阳光洒在身上,暖融融的,心中满是期待。
回到长安,寒门文社内,众人得知消息,早已炸开了锅。
刚进朱雀门,就听见 “咚咚锵” 的锣鼓声。
社友们举着写有 “李解元” 的灯笼,挤在巷口,见了我就涌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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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解元回来了!” 一个穿蓝布衫的少年喊着,把一串糖葫芦塞到我手里。
“可算盼着你们了!”老夫子捋着胡子,眼眶通红,“崔家横行文坛太久,这次总算能出口气!”
小酒馆里早已摆好了宴席,桌上摆着几道简单的却丰盛的菜肴,劣质的米酒散发着醇厚的香气。
小酒馆里,高士端着酒碗,一饮而尽:“我就知道,太白你准行!你说要让寒门学子扬眉吐气,现在做到了!”
他说着,眼泪掉了下来,砸在酒碗里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这么久以来,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大咧咧的高士掉眼泪。
我看着满座的笑脸,想起来长安时,我在路上的破庙里借着月光读书,寒冬腊月里搓手取暖,那些熬过来的苦,此刻都已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