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理之律者,他能感受到这棵树蕴含的庞大知识体系,那是构筑现实的基础法则本身。
很奇怪,奇怪,我为何有着可以观测虚数之树的能力。无双站在他身旁,摄像头仰望着树冠,但这并不是重点。
瓦尔特强迫自己从震撼中回神:你带我来这里想说明什么?
无双转向他,镜头闪烁了一下:重要的是那位开拓者,在瓦尔特先生你原本的世界,但不同的时间线。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中瓦尔特的心脏。你说什么?穹在本征世界?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。
正是如此。他的出现正在逐步影响一些事,促进一些事,改变一些事。无双的语气变得饶有兴趣,说实话,我真的很好奇,在一个满是悲剧的世界,突然出现了名为「开拓」的变量后,这个世界会迈向怎样的未来。
瓦尔特的大脑飞速运转。
平行世界理论在逆熵的研究中并非新鲜事物,但实际证实另一个时间线的存在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期。
更关键的是,穹在那里做什么?他能改变什么?
你展示给我看这些,目的是什么?瓦尔特谨慎地问道,目光在金色巨树和无双之间来回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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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双的摄像头头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:观察,仅此而已。记忆的职责是记录一切可能性。而你们——他指了指瓦尔特,又指向虚数之树,正在创造一条全新的枝干。
瓦尔特走近那棵金色巨树,伸手触碰树干。刹那间,无数画面涌入他的脑海——
他看到琪亚娜在姬子的指导下训练,笑容比记忆中更加灿烂;
他看到布洛妮娅站在重建的孤儿院前,身边围绕着欢声笑语的孩子们;
他看到特斯拉和爱因斯坦在实验室里争吵,桌上摆着完成度远超预期的月光王座设计图;
他甚至看到了...自己,那个世界的瓦尔特·杨,站在阳光下,脸上没有常年累积的沉重。
这些画面中的世界与他记忆中的崩坏世界相似却又不同,仿佛有人轻轻拨动了命运的琴弦,改变了几个关键音符。
这些...都是穹的影响?瓦尔特收回手,声音微微发颤。
变量引发连锁反应,就像蝴蝶扇动翅膀。无双走到他身边,「开拓」的本质就是创造可能性。而你们的世界...原本的命运轨迹太过沉重了。
瓦尔特沉默良久。作为经历过无数牺牲的幸存者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崩坏世界背负的悲剧有多深重。而现在,有人告诉他,在另一个时间线,那些牺牲或许可以避免...
我能做什么?他终于问道,声音低沉而坚定。
无双的摄像头转向星空:观察,等待,必要时...干预。但记住,约阿西姆先生,过度的干预会扭曲变量本身的纯粹性。
这算什么答案?瓦尔特忍不住皱眉。
这就是答案。无双轻轻挥手,红色沙漠开始如沙漏中的沙子般流逝,我会继续观察,而你...或许该回去准备迎接一些改变了。
好了,瓦尔特先生,让我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吧。
无双的机械音突然变得严肃,摄像头镜头收缩调整焦距,直直对准瓦尔特的双眼。
红色沙漠中的风停止了,虚数之树的金色枝叶也不再摇曳,仿佛整个空间都在等待接下来的对话。
瓦尔特挺直腰背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杖顶端的宝石。
他早已习惯各种超乎常理的状况,但此刻仍感到一丝异样——这位记忆令使的态度转变太过突兀。
我需要你介入进来,并以此完成某些事情。无双继续说道,每个字都清晰得像是刻在空气中,但重要的是改变这个原本并不美好的世界,和挽回一些遗憾。
一阵微风拂过,卷起几粒红色沙尘。瓦尔特注视着那些沙粒在阳光下闪烁,如同细小的宝石。
他想起刚才触碰虚数之树时看到的画面——那个世界里,姬子还在教导琪亚娜,特斯拉和爱因斯坦仍在争吵,布洛妮娅的孤儿院充满欢笑...
瓦尔特先生,我没有说谎。无双补充道,似乎察觉到他的犹疑。
瓦尔特抬起头,眼镜镜片反射着虚数之树的金光:你想要我做什么?具体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