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久的沉默笼罩着房间。
瓦尔特站起身,走到窗前深呼吸了几次。
窗外的热闹喧嚣,与他此刻混乱的思绪形成鲜明对比。最终,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感觉自己仿佛苍老了许多。
所以,他转过身,声音沙哑,现在的芽衣,是黄泉吗?
穹摇了摇头:不能确定,但我持保留意见。
他放下水杯,双手交叉抵在膝盖上,虽然我也在明里暗里试探过,但她的反应都很平静。
瓦尔特点了点头,重新坐回椅子上。他的大脑飞速运转,分析着各种可能性:你的意思是......
可以确定的是,我在她身上感受到了虚无的力量,穹直视瓦尔特的双眼,而且我不认为虚无的力量会比律者核心的力量弱。他停顿了一下,语气变得异常坚定,因此我认为,更可能是律者核心被虚无所同化,而非相反。
这个颠覆性的观点如同一记重锤击中瓦尔特。
作为曾与第二律者交手的第一律者,他深知律者核心的可怕之处。
但如果穹的推测正确,那么他们面对的将是一个全新的、未知的变量。
瓦尔特沉默片刻,突然问出一个核心问题:那么,站在我们面前的,究竟是雷电芽衣还是黄泉?
不清楚。穹坦然承认,但我更倾向于她的情况与我相似,拥有部分属于黄泉的记忆与力量。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膝盖,虽然这些记忆和力量有些薄弱,但那份力量不容忽视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
这样,我明白了。瓦尔特长舒一口气,靠回椅背。
虽然谜团仍未完全解开,但至少有了一个调查方向。他摘下眼镜,揉了揉鼻梁:我们需要更多证据。在此之前......
保持观察,但不轻举妄动。穹接上他的话,嘴角微微上扬。
瓦尔特看着穹的笑容,突然意识到这个年轻人远比表面上更加深思熟虑。
也许,关于律者的认知,穹确实有资格说都很菜——不是出于傲慢,而是基于对更高层次力量的理解。
瓦尔特点了点头,镜片后的目光深沉如海:不管怎么说,你还是小心些,不容小觑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。
瓦尔特的声音低沉下来,带着一种近乎预言般的肃穆:身陷虚无者,或周身皮肤布满伤痕,腐如枯木;或过往记忆被片片抽离,形如走肉;更有甚者,六感思维都会被尽数剥夺,失去体验快乐乃至痛苦的权利。
他抬起头,直视穹的双眼,这是自灭者的宿命,亦是沉眠无相者对世人的警示。
穹的表情没有丝毫动摇。窗外的阳充透过百叶窗,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却照不进他坚定的眼神。谢谢提醒,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决,但无论如何,我都会陪着她,守护在她身边。停顿了一秒,又补充道,因为,我爱她。
这句话说得如此自然,仿佛在陈述一个像天空是蓝色的这样不言自明的真理。
穹的嘴角微微上扬,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:用银枝的话来说,那就是我找到了我的伊德里拉。
......
唉,算了。瓦尔特无奈地摆了摆手。
他转身从房间的小冰箱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纸盒,那就这样吧,对了,你的白桃冰淇淋。
盒子上印着逆熵的标志,里面整齐排列着两球手工制作的冰淇淋,散发着淡淡的清甜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