穹的话语落下,咖啡馆内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寂静。
布朗尼瞪大了眼睛,看看穹,又紧张地看向渡鸦老板,生怕她一口回绝。
渡鸦——娜塔莎,交叠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,金属义指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吧台桌面敲击着,发出极轻的、规律的嗒嗒声。她确实在权衡。
金钱,或者说任何形式的“满意薪酬”,对她而言固然重要,但绝非首要考虑。
她更在意的是控制权、风险,以及……眼前这几个人真正的底细。
穹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,他并没有施加压力,反而用一种近乎随意的语气,将选择权完全交还给她,同时抛出了几个让她难以立刻拒绝的理由:
“你也可以拒绝。” 穹的语气平淡,仿佛这真的只是一次无关紧要的提议,“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。”
这句话巧妙地卸下了娜塔莎可能产生的被逼迫感。
紧接着,他给出了一个更宽松、更具诱惑力的选项:
“如果你想来列车上简单的参观参观,这自然也是可以的,”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,姿态坦然,“列车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。”
“参观”?这个词击中了娜塔莎作为情报人员的本能。亲眼确认对方的虚实,是评估风险最直接的方式。
然后,穹的视线转向了正拉着瓦尔特、眼睛发光地描述着自己如何想改装一台“星际机甲”的布朗尼,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近乎“无辜”的关切:
“再说了,”他指了指布朗尼,“身为监护人,布朗尼这么小,你真的放心吗?”
这句话如同精准的手术刀,直接切中了娜塔莎内心最柔软、也是最坚固的防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