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……呃,也可能不是,反正就是很平常的一天。”林小伟表情凝重,“我们哥几个,我、郝明、赵磊、王海、张强,加上虎子,一块儿去新开的馆子搓了一顿。虎子吃得那叫一个欢实,风卷残云!酒足饭饱,剔着牙,晃晃悠悠往外走。刚走出饭馆没两步,也就十来米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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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伟突然停下,眼神放空,仿佛回到了那个惊心动魄的现场:“突然之间!毫无征兆!只见虎子那胖硕的身躯猛地一僵!小眼睛瞬间爆发出一种混合着惊恐、绝望和……急迫的光芒!下一秒!‘蹭——!’ 好家伙!那速度!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!不!比猫还快!简直就是脱缰的野狗在追拿兔子(狂奔)!‘嗖’一下就蹿出去了!目标明确——直奔马路对面那个环岛大花池子!”
林小伟模仿着当时哥几个的懵逼表情:“我们都傻了!连一句‘虎子你干嘛去’都来不及喊!看那速度,那决绝的背影,那微微撅起的屁股……完了!这绝对是到了‘丢衩保裤’(为保裤子牺牲内裤)的生死关头了!下意识的,我们就往花池子那边寻踪觅迹!”
“等我们扒拉开茂密的(其实并不茂密)冬青丛,找到他时……” 林小伟的表情极其复杂,混合着同情、震惊和憋不住的笑意,“好家伙!我们亲爱的虎子哥!正以一种极其豪放的姿态,光着大白屁股,堂而皇之地蹲在环岛正中央的花池子里!周围车水马龙!汽车一辆接一辆,围着他绕圈!
那花池子里的草木本来就矮,根本挡不住他那圆滚滚、白花花的大半个身子!尤其是他那颗又胖又圆的脑袋瓜,在花草丛中格外显眼!打远处一看,就跟谁往花池子里扔了个特大号的、会喘气的马路隔离墩(路障)似的!”
李薇和林小满已经笑得快背过气去了,捂着肚子直喊“哎哟”。
“更绝的是!”林小伟声音拔高,“这祖宗!他完事了!他还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,冲着我们这边就招手!脸上居然还带着点……羞涩又得意的笑?!那意思:‘哥们儿!我在这儿呢!快过来!’”
“我们当时就疯了!”林小伟捂着脸,“心想:介不浪催的嘛!你蹲那儿当吉祥物呢?还冲我们招嘛手?!生怕别人不知道花池子里蹲了个光屁股大活人?!”
“一琢磨,懂了!”林小伟一拍大腿,“准是又没带纸!得!认命吧!给他买去!哥几个刚转身要走……”
林小伟突然停住,表情变得极其诡异,侧耳倾听状:“就听远处,传来一段悠扬的……旋律?仔细一听,好家伙!好像是《生日快乐歌》的调调!”
李薇和林小满也屏住了呼吸,预感不妙。
“当时我们就觉得这音乐来得太诡异!有种不祥的预感!”林小伟语速加快,“猛地一回头!哎呦卧槽!一切都晚了!”
他模仿着慢镜头:“只见一位穿着橙色工作服、表情肃穆如同执行神圣使命的环卫大爷,正扛着一根粗大的高压水枪!那水枪的喷头,不偏不倚,正对着花池子里那个白花花的‘吉祥物’!大爷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‘祝你生日快乐~’……”
“然后!‘嗤——!!!’”
林小伟模仿着高压水枪喷射的声音,动作夸张地向前一指!
“一道粗壮、冰冷、无情的白色水龙!如同天罚!精准地朝着草丛里那个光屁股大胖子就呲了过去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