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的基地比平时热闹许多。小敏一早就坐在观察窗前,小脸紧贴着玻璃,盯着通往母巢的通道方向。
“他们真的会来吗?”她已经问了第三遍。
林默检查着安全监控:“园丁——李维斯博士发来了通行请求,艾拉博士的意识体也确认随行。理论上,五分钟后就会到达。”
沈曼歌正在给觉醒装备们做“礼仪培训”:“听着,今天有客人来。不许恶作剧,不许随便扫描人家,更不许用能量波动打扰人家喝茶——特别是你,嗡嗡先生。”
被点名的烤面包机委屈地闪烁了两下蓝光。
通道口的气密门缓缓打开,首先进来的是园丁——现在该叫李维斯博士了。他穿着朴素的科研服,手里提着个传统风格的餐盒,神情有些拘谨。
紧接着出现的是艾拉博士。她的新克隆身体看起来二十出头,银发简单地束在脑后,眼睛和小敏如出一辙。最令人惊讶的是她身边的守护者——那个曾经的战争机器,现在漆成了柔和的天蓝色,机械臂上还挂了个野餐篮子。
“妈妈!”小敏飞奔过去,却在离艾拉几步远时突然刹车,变得害羞起来。
艾拉蹲下身,眼中闪着泪光:“小敏,我的星星。我可以抱抱你吗?”
母女相拥的场面让几个觉醒装备感动得发出嗡嗡声。清洁机器人甚至开始喷洒带有薰衣草香味的清洁剂——这是它表达喜悦的方式。
李维斯博士尴尬地站在一旁,直到小敏主动拉住他的手:“爸爸也来。”
基地的休息区被临时布置成会客室。觉醒装备们展现出惊人的协作能力:分子共振器精准加热茶水,护盾腕甲变成托盘悬浮送餐,连阻尼靴都在地上跳起优雅的舞步调节气氛。
“它们比上次见面时...活泼多了。”艾拉微笑着说,接过护盾腕甲递来的茶杯。
李维斯博士打开餐盒,里面是精致的手工饼干,每个都做成心琥珀晶体的形状。“我试着做了你妈妈最喜欢的配方。”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小敏。
小敏咬了一口,眼睛亮起来:“和妈妈做的一样好吃!”
家庭日的温馨气氛却被一个意外打断。当艾拉无意间哼起那首摇篮曲时,所有觉醒装备突然同时停止工作,像是被按了暂停键。
“怎么回事?”林默立即检查系统。
嗡嗡先生发出紧急信号:装备们检测到与艾拉意识波完全一致的信号,正在困惑“为什么有两个妈妈”。
更糟的是,它们开始集体“罢工”,要求解释这个认知冲突。分子共振器在桌上烧出问号图案,护盾腕甲组成箭头指向艾拉,清洁机器人开始绕圈喷洒困惑的蓝色雾气。
“它们把我认成了创造者,”艾拉恍然大悟,“因为我保留了原本的意识签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