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江屿长大,慢慢意识到,他的父母作为科研人员,国家比他更需要他的父母,但他还是会想,要是他们能陪自己过个生日也好呀。
夏音禾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了一些,主动握紧他的手,声音甜腻地对他说道:“江屿,我有点累了,你背着我好不好呀?”
江屿蹲在她面前,等夏音禾趴上来以后,稳稳当当地背着她往前走。
“唔,好舒服。”
她的头还在他的背上蹭了蹭,成功地让江屿的身体一僵。
阳光落在二人的身上,仿佛为他们镀上一层光芒。
过了一会儿,夏音禾问他:“你累不累?要不然你放我下来吧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
才背着她走了一小段路而已,再说了,他可是要向她证明自己的,真要喊累,那也显得他太无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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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不是无能的丈夫。
明明是江屿的家,可他却心甘情愿地背着夏音禾在整个院子里都转了一遍。
他走得很稳,还会跟她介绍着这些花,夏音禾听着听着就趴在他的背上快睡着了。
均匀的呼吸声传来,江屿的脚步一顿。
于是他便带着夏音禾回到了屋里。
陈阿姨正在拖地,看见江屿背着夏音禾回来,她刚要说什么,他就摆出“嘘”的手势,又把她背上了楼。
姑娘是好姑娘,而且陈阿姨看人一向很准,饭桌上这姑娘都能不嫌弃地想让她上桌一起吃饭,只是她一向清楚自己的身份,从来不会做逾矩的事情。
雇主对她好也不代表着她真能拿自己当主人了。
他们又给她开了那么高的工资,她只有好好打理这个家,照顾着江屿,才是最好的报答。
陈阿姨乐呵呵地看向他们,心中想着,等江屿以后再有了孩子,她还可以给他们带孩子。
只是也不知道今年先生和太太会不会回来过年,江屿虽然看起来不在意,其实内心还是想让他们回来陪自己的。
江屿把夏音禾放到了自己的床上,他的动作轻柔,生怕会吵醒她。
原本在吃饭之前,夏音禾躺在他房间的躺椅上都有些昏昏欲睡。
又出去跟他转了那么久,虽然她也没走几步路,一直都是江屿背着她的。
夏音禾的睡颜静谧,很安静地躺在那里,江屿就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。
他为夏音禾盖好被子,转身来到一旁,想到还有些事情要处理,用上了静音键盘,生怕会吵醒夏音禾。
直到晚上,夏音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映入眼帘的,是巨大的天花板。
诶不对!
她猛地坐起来,发现自己居然躺在江屿的房间里,他房间里摆着那些飞机模型还有一些书籍。
“醒了?”
他走到夏音禾的身边,像是渴了要喝水一样,也不管她会不会同意就直接吻上她的唇,汲取着她口中的气息。
夏音禾的舌头都有些麻了,偏偏他还要继续。
看她快要受不了了,江屿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,舔了舔自己的嘴唇。
夏音禾问他:“你怎么把我带到你房里来了?”
她记得自己和江屿不是在院子里看风景吗?
后来她好像困了,就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。
她原以为,江屿会把自己送到她的房间里休息呢。
江屿下面的一句话,让夏音禾成功被噎到。
只听见他说道:“什么叫我的房间,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婚房。”
夏音禾:“咳咳咳。”
江屿微眯眼睛,危险地问她:“你咳什么,是不是不想跟我结婚?”
“你都还没问我同不同意跟你交往呢!”
他们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糊里糊涂的状态。
她先是去找江屿的时候,被他按在沙发上,然后被他蹭来蹭去的。
再到后来,他说想让自己多去看看他。
江屿被她说得一愣,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。
好像从见到夏音禾的第一面起,他就理所当然地把她划到自己这里。
他在她的面前装乖卖惨,实际上也就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罢了。
她也说,她是在意自己的,还说是为了自己而来。
看他陷入了沉思,夏音禾准备去找自己的鞋穿上。
然而下一瞬,她就被江屿按倒在了床上。
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近,江屿抓起她的双手手腕举过头顶。
两个人之间的力量悬殊,江屿不过轻轻地抓住她,就让她感觉到一股无法挣脱的力量。
“音音。”
再次听见他喊自己这个称呼,夏音禾老老实实地被他抓着胳膊,静待他的下言。
“那么音音愿意和我交往吗?”
他的语气里带着认真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。
虽然嘴上在问夏音禾,可他抓住夏音禾的手腕,腿还压着她,而且,她现在躺的,可是江屿的床。
毫无疑问,江屿是好看的。
犹如艺术品的一张脸,带着独属于少年的清爽,还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,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,还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交往。
虽然是在问她,但江屿现在颇有一种“你要是敢不同意,现在就让你变成我的人”的架势。
他轻飘飘地说道:“我不强迫音音,想听音音自己的想法呢。”
这个时候,他倒是不喊“姐姐”了。
一口一个“音音”跟调情似的。
“同意!我同意!”
江屿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,可手还是紧紧抓住她的手腕,得寸进尺地继续问她:“好,现在音音答应和我交往了。那我再问你,你愿意和我结婚吗?”
想到他口中的以后在就是他们的“婚房”,而且他现在这样,是在求婚吗?
“我感觉,求婚的话,还是有点仪式感比较好。”
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,直接把人压在床上,只要她敢说不同意,就立马办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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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屿抓住重点,说道:“也就是说,只要我准备好仪式,你就同意嫁给我了是吧?”
他翻身下床,就在夏音禾疑惑他干什么去的时候,就看见他下楼从父母的房里拿过来了户口本。
并且还有几套房产证以及资产证明。
夏音禾:“!!!”
这是做甚呢!
江屿把这些东西摊开放在床上,把户口本给她看,却被夏音禾无情推开。
要是他父母知道他就这样把户口本和房产证拿过来……
江屿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,一字一句认真地对她说道:“这是我家的全部东西,你应该已经知道,我家里就只有我爸妈和我,我没有兄弟姐妹。”
狂点头的夏音禾。
他又慢悠悠地继续说:“你嫁给我,我会让你幸福的。”
这还只是他家中的资产,他自己手上也攒了不少老婆本。
受他亲爹的影响,江屿从小就坚定地认为,此生都只能爱一人,对一个人好。
而夏音禾就是他认准的那个人。
“你还是快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吧。”
这么重要的东西,他就这样拿出来。
江屿问她:“那你是同意嫁给我了?我以后是不是能喊你老婆了?”
“……进度有点快了吧。”
“不快啊,我早就想好了,等年龄一到我们就去领证。”
江屿心里已经盘算好了,他们先领证,只有看见自己和她的名字一起出现在结婚证上,他才能安心。
江屿把这些东西放在桌上,随后又将夏音禾扑倒。
他真的很喜欢随时随地和她贴贴啊!
现在又是在他的家里,还没有其他人在场。
“老婆……”
他压低声音,好像自己都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叫她。
夏音禾一愣,下意识回应:“嗯……不对!”
她神游天外,现在反应过来意识到江屿在喊她什么。
他对她的称呼已经从“姐姐”变成“音音”,再直接到“老婆”了!
江屿一向都大大方方的,可此时脸上出现几分扭捏。
他期待地看向夏音禾,问她:“你可以对我说一声那个吗……就是那个……”
跟老婆对应的称呼还能是什么?
江屿很少被什么问题难住,以他超高的智商,做什么事情都是轻而易举。
可现在,他却扭扭捏捏地想让夏音禾喊他一声那个称呼。
夏音禾装傻逗他:“你在说什么?”
江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,“你知道的!就是那个!”
“哦——”她拖长了语调,赶在江屿真的生气之前,还是喊了出来。
“老公。”
一个火热的吻落了下来,带着几分急不可耐。
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了,夏音禾忽然感觉小腹一疼,连忙推开他。
正上头着的江屿猛然被推开,脸上带着震惊和意外,以及伤心。
她讨厌自己了吗?
可是身体的反应也不是他能控制的,何况,他本来就喜欢她啊,她的身体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夏音禾弱弱地说道:“话说,你这里有卫生巾吗?”
“……”
她从床上起身的时候,看见床单上的一抹红,恨不得钻到地下去。
江屿意识到什么,立马说道:“我让陈阿姨去买。”
陈阿姨今年都五十好几了,要不然还能问她借。
夏音禾也没想到姨妈今天会来,还弄脏了他的床,就准备把床单撤下来去洗。
江屿说道:“放在那里吧。”
夏音禾坚持要自己洗。
江屿按住她,说道:“我记得这种时期不能碰凉水,等会儿我来处理就好。”
就算是照顾他长大的陈阿姨,江屿也不想让她洗夏音禾的东西。
夏音禾回到了自己的房里换衣服。
而她换下来的衣物,江屿竟帮她洗了。
江屿嘱咐陈阿姨为夏音禾准备了补血的汤,陈阿姨乐呵呵地说道:“放心,我都记着呢。”
两个人一副照顾病号的样子,让夏音禾感觉,他们未免把她想的也太脆弱了!
陈阿姨一脸笑眯眯地端着桂圆红枣枸杞汤进来,放在桌边,嘱咐着夏音禾道:“夏姑娘,等会儿可别忘了喝。”
她越看这个姑娘越是喜欢,加上她本身没有子女,便把夏音禾当成了亲生闺女看待,尤其是,这还是江屿长十八年以来第一次带人回家。
陈阿姨当然不敢大意。
夏音禾看了看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唐,点点头,感激地说道:“谢谢阿姨。”
陈阿姨又嘱咐了她几句,还说她要是有不舒服的一定要跟她说,之后,她才转身出去,还把夏音禾房里的门带上了。
夏音禾靠在床边,小腹上放着一个暖袋,一想到江屿帮她洗衣服,还帮她把她弄脏的床单给洗了,脸上微微泛红。
因此,当江屿进来找她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她有些脸红的模样。
江屿微微挑眉,十分自然地走到她的身边,手贴上她的脸。
夏音禾吓了一跳,问江屿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小主,
“这是我家,而且……”
他指了指夏音禾的脸,问她:“是身体不舒服吗?脸怎么这么红。”
夏音禾拿开他的手,摇了摇头。
江屿一眼瞥见桌上摆放的桂圆红枣枸杞汤,想来应该是陈阿姨刚刚送过来的,他端起碗拿起勺子盛了一勺汤,喂到她的嘴边。
“张嘴。”
夏音禾想接过碗,可他却说:“照顾身体不舒服的伴侣,难道不是一个合格的男朋友应该做的吗?”
他可是有名有份的人。
夏音禾也只得让他喂自己了。
喝完以后,他低头把她嘴角沾上的汤汁吻去,微微眯着眼睛,说道:“味道不错。”
“你若是想喝的话,下去盛点不就好了。”
“呵。”一声轻笑声自他口中传来。
他刚刚说的“味道不错”,指的可不是汤的味道。
江屿把碗送下去以后,又折返到夏音禾的房间里。
他不喜欢夏音禾离开自己视线的感觉,必须要这样看着她才能安心。
“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他用自己的脸碰了碰她的。
一连七天。
饭桌上不是各种补身体的汤,就是各种大补的菜,吃得夏音禾感觉自己都要上火了。
而渐渐的,也到了年关。
夏音禾接到家里的电话。
那边,重男轻女的妈妈问她:“不回来过年吗?”
夏音禾扯了扯嘴角,说道:“我在外面打寒假工就不回家了。”
电话里她甚至还能听见弟弟的哭闹声。
随后,她就挂断了电话。
她刚挂断电话,江屿就走了进来,从身后环住她的腰,极为漫不经心地开口问她:“在和谁打电话?”
最好别让他知道是在和其他的野男人打电话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。
夏音禾并没有瞒他,如实地回答:“跟家里人打的电话。”
她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,江屿敏锐地察觉到什么,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。
他调查过夏音禾。
老实说,她的家庭条件算不上好,家里还有个小她十岁的弟弟夏耀祖在上小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