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琨突然跪下来:陛下!臣有本奏!李存仁与赵煊勾结,伪造证据!那锁魂骨里的刻痕,是赵煊让人刻上去的!他转向赵煊,小殿下,你可敢对天发誓,那锁魂骨不是你故意埋在清江堰的?
赵煊站在文官班末,目光冷冽:刘大人,你说锁魂骨是本王埋的?那你倒是说说,本王为何要埋半块刻着自己名字的骨头?他举起手,腕间咒文虽已淡去,却仍留着淡红的印记,再说了,本王的血契,昨夜刚被赵宸兄用锁魂骨玉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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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又是一片哗然。赵宸望着赵恒惨白的脸,忽然想起幼时母妃说的话:皇家的争斗,从来不是刀枪相见,而是人心算计。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,忽然笑了——这局,才刚刚开始。
周正将茶盏重重磕在案上:张九龄,你可知罪?
张九龄浑身发抖,终于哭出声来:草民知罪!是赵恒殿下逼我的!是他让我克扣抚恤银,是他让我杀了王二!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这是赵恒殿下给的毒药,说只要我喝了,就没人能查出真相!
赵恒猛地站起:你胡说!本王何时给过你毒药?
就是上月十五!张九龄指着赵恒,在醉仙楼的后巷!你给了我这个瓷瓶,说喝了它,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,这是醉仙楼的伙计写的证词,他说那天看见你进了后巷!
刘琨的三角眼不住抽搐。赵宸望着赵恒,忽然想起昨夜在醉仙楼,那个被他灌醉的老鸨——原来她早就被赵恒收买了。
够了。皇帝的声音像淬了冰,将张九龄收监,赵恒、刘琨革去爵位,即刻下狱!
退朝的钟声响起时,李存仁站在殿外,望着天上的阴云。他摸了摸袖中那张带奶渍的血书,嘴角终于露出一丝笑——这一仗,值了。
赵宸走在最后,玄色朝服的衣摆扫过汉白玉栏杆。他望着赵恒踉跄的背影,又看了看刘琨阴鸷的眼神,忽然想起母妃信里的最后一句话:这大梁的江山,是天下人的。他摸了摸腰间的玉佩,轻声道:放心吧,母妃。我会让他们,把欠百姓的,都还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