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名虎士走了进来,将两只大箱子摆在去卑面前,打开箱盖。一只箱子里是黄金丝帛,金光灿烂。一只箱子里是一套精美的甲胄,一看就知道是名匠所作,同样价值不菲。
去卑心花怒放,心里的那点委屈不翼而飞。
这么多钱,足够他再买十几个美人了。
至于这套甲胄,对匈奴人来说更是有钱都买不到。
“多谢君侯,这真是……”去卑欢喜得直搓手。“早就听说君侯深得胡汉之心,一直未曾领教。今日一见,果然是世家子弟,胸怀非常人可比。君侯,有件事,我早就想说了,一时没机会开口。今天趁着这个机会,我就斗胆进言了,还请君侯原谅。”
袁熙笑笑。“右贤王太客气了,直说无妨。”
“听说君侯提倡胡汉一体,要化夷为夏,鲜卑人、乌桓人都在其中,那我们匈奴人……”去卑笑容满面,眼神炙热。“君侯既然领了并州刺史,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?”
袁熙刚要说话,帐外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。“你们……你们是袁幽州的虎卫吗?”
“正是。”许褚浑厚的声音传来。“敢问夫人可是姓蔡名琰,陈留人氏?”
“正是,正是。”
“夫人受苦了。君侯就在里面,等着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个身着胡服,披散着头发的女子冲了进来,一直冲到袁熙面前,才停住了脚步。她仰着脸,打量了袁熙两眼,泪水夺眶而出,肆意横流。
“苍天,你终于开眼了。”她一声低吟,晕倒在地。
袁熙也落了泪,快步走到蔡琰面前,单腿跪地,抱住昏迷不醒的蔡琰。
“昭姬,是我来迟了。”
跟着袁熙来的楼云见状,抢上前去,低声说道:“君侯,我带她去更衣。”
袁熙点点头,将蔡琰交给楼云,又请去卑安排一个宽敞的帐篷,以便蔡琰沐浴更衣。去卑痛快的答应了,命人带楼云、蔡琰去一旁的偏帐,又带着三分讨好的对袁熙说道:
“君侯有所不知,我虽然不知道她是你的亲戚,却也知道她与众不同,一向不敢怠慢,是以夫人之礼相待的。她在我营中有单独的帐篷,也没人敢欺负她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