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父面前,他既没有理由反抗,也没有兴趣反抗。
所以,只要不取他的性命,不夺他的荣华富贵,他就无所谓。
听起来有点没出息,却也是他唯一的选择。
在常山、中山各停留了几天后,十二月初,袁熙穿过了飞狐道。
塞外已经下过几次大雪,飞狐道两侧的山崖上堆满了积雪,还有不少冰凌,晶莹剔透,被阳光一照,如水晶一般闪闪发光。
辛毗的儿子辛敞、女儿辛宪英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,大感好奇,趴在车窗上左看右看,鼻子被冻得通红,也不肯罢休,不时发出惊叫声。
袁熙坐在马背上,由虎士牵着马缰,小心翼翼的前行,听到辛敞、辛宪英的叫声,不由得笑道:“佐治,你在冀州也没看过这番景色吧?怎么样,还撑得住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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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毗也骑着马,双手紧紧抓着马鞍,不敢有丝毫大意。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羊皮袄,还是冻得瑟瑟发抖,脸色铁青。听了袁熙的话,他强笑道:“多谢大王关心,我还撑得住。平时都以为自己强壮,应该没问题,现在看来,终究还是火力不足了,没我想象的那么抗冻。”
袁熙哈哈一笑。“你和孩子比,那肯定是不行的。俗话说得好,小孩屁股上三把火,就算只穿单衣,也冻不死的。等会儿到了乌桓人的部落里,你就能看到了,好多孩子冻得鼻涕直流,却一点也不耽误他们玩耍。只有这种环境里长大的孩子,将来才能爬冰卧雪,苦战不退。中原人不行,受不了这个苦。”
“大王,你好像也是中原人。”辛毗也笑了起来。“不过你的确比我抗冻,是习武的缘故吗?”
“可能吧。佐治,我有个想法,你帮我参谋参谋。”
“大王请说。”
“我想办个学堂,将官吏的子弟集中到一起学文习武,以备选拔。在边疆,只会读书可不行,要文能治国,武能安邦。这些孩子一起长大,以后同朝为官,也能互相照应。”
辛毗一下子听懂了袁熙的意思。“大王说的官吏,不分胡汉吗?”
“当然。”袁熙沉默了片刻,又苦笑道:“现在再说胡汉,似乎不太合适,应该说胡陈才对。可是这胡汉胡汉的喊了几百年,一时想改口,还真有些不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