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备面红耳赤,糜竺也有些不好意思,强颜欢笑。
见郭嘉出言不逊,张飞很生气,可是看看刘备,又看看糜竺,又不敢再动粗。
刘琰走了过来,拱手笑道:“郭君言重了……”
“闭嘴!”郭嘉毫不客气的喝道:“你虽不学无术,毕竟是鲁国男子,就一点君臣之礼也不懂吗?骠骑将军与朝廷不睦,连司徒都担心他,你为何不解释一二?虚有其表,不堪大用之徒,也敢在这里饶舌。”
刘琰被郭嘉骂得无言以对,脸色红一阵白一阵,只得讪讪地退下。
他本想利用同为豫州人的身份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,却被郭嘉一下子指出了要害,顿时无地自容。
刘备与三公不睦,他作为鲁国人,与司徒孔融是同乡,理应利用这个关系前去说和解释,至少别让孔融也猜忌刘备,而他显然没有做到这一点,是严重的失职。
刘备也意识到了这个失误,后悔莫及。
他和孔融是旧相识,还救过孔融,现在处成这样,的确不应该。
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轨之心,也就罢了。可是他明明没有,闹成这样,就是处置不当,不该做的做了,该解释的却没解释。换言之,就是他身边没有明白人,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天子、三公相处,只知道一味示武用强,不知道适当的妥协才是最好的方式。
这是朝廷,不是草莽。
刘备起身,向郭嘉深施一礼。“请奉孝教我。”
“我教不了你。”郭嘉缓了语气。“你如果真想与朝廷相安无事,去找荀文若吧。即使是杨文先、孔文举,也不想和你有什么冲突。就辽东这形势,闹翻了对谁都不好。”
“是,是,是。”刘备连声答应。
糜竺松了一口气,又道:“郭君,这是太尉和司徒的意思吗?”
郭嘉点点头。
这两天,他先后拜访了太尉杨彪和司徒孔融,听到了不少刘备等人的做派,深以为忧。他虽然不会常在辽东,却也不希望辽东生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