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手拍了拍,想起临走前母亲李香梅往他行李卷里塞了双新纳的布鞋,针脚密实得能扎手,想起林淼红着眼圈给他递来的平安符,上面还绣着个的“平”字。
想起双胞胎妹妹平清和平韵,为了谁先给他戴大红花争得面红耳赤,最后还是平韵怯生生地把花别在他胸前……这一路的念想,就跟车窗外的风景似的,在他脑子里晃悠。
新兵营的日子跟四九城的生活完全是两码事。硬板床、大通铺,天不亮就得吹号起床,跑操、练队列、端着木头枪拼刺,一天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。
可刘平寇他们几个压根没当回事——论打熬力气,他们从小练武术,扎马步能扎一个时辰。
论胆子,当年摸黑给游击队送情报,枪口擦着头皮过都没怕过,论实战经验,虽说没正规当过兵,可上过战场打鬼子!
“全体都有!格斗训练开始!”班长一声令下,新兵们两两配对,不少人动作生疏,摔得四脚朝天。
可刘平寇往那一站,腰板挺直,眼神沉稳。跟他对练的新兵一上来就使蛮力,他不慌不忙,侧身一躲,顺势一拉,那新兵“哎哟”一声就趴在了地上。
旁边的江洋老二更绝,他天生眼疾手快,练射击的时候,别人还在眯着眼找准星,他一下就把子弹压进了弹仓,速度快得让班长都挑眉。
以为他是在瞎开枪,等到报靶的时候,又被震惊的登大了眼睛。
佟东嘴皮子溜,脑子也活泛。
战术演练的时候,班长出了个难题,让他们摸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