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中午饭自己都不用管,自己可算能休息一天了,拿着东西就在去享受一下这个年代的华清池。
不到十点,北京城还罩在一层白蒙蒙的晨雾里,今天的雾还真大。
刘平寇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耳朵,把呢绒大衣的领子竖得更高了。
西砖胡同道路旁的老槐树叶子掉得差不多了,每棵树上就剩那么一两片叶子,还在倔强的长在树上。
地上铺着层脆生生的枯叶,踩上去“咔嚓咔嚓”响。
他揣着今天要用到的钱,骑上自行车,顺着路往虎坊街华清池骑。
街边卖糖葫芦的扛着一头扎有稻草的木棍,上面插满了糖葫芦喊声好听着呢:“冰糖葫芦”抑阳顿挫的。
卖烤红薯的老头推着铁皮炉子,白烟裹着甜香往人鼻子里钻,另不丁的一声:“烤—白薯哎—热乎的—”
北京方言红薯就是白薯,这叫卖声先大后小,突然间喊了一声,尤其是烤字最大声。刘平寇车都打了一晃。
“大爷就冲你这声喊,也得买个烤白薯,挑个最大的。”刘平寇停下来打趣道。
“好嘞,最大的,保正又甜又香,你看好了一斤三两平称,您给1毛算了”包好了递过来。
刘平寇付过钱接过来,是真热乎啊,往怀里一揣骑车就走了。
来到虎坊街×号,华清池的朱漆门脸儿老远就能瞧见,门头上挂着“华清池”三个烫金大字在雾里晃悠着。
“来张二楼单间的。”刘平寇把五毛五分钱拍在柜台上。
穿蓝布工装的售票员头也不抬,撕了张印着莲花图案的澡票,顺手指了指楼梯:“直上二楼,左手第三间。”
二楼走廊铺着木地板,走上去没什么声儿的,墙根儿摆着搪瓷花的痰盂,墙角土暖气管子突突冒热气。
单间里木盆大池子擦得锃亮,刘平寇试了试水温,刚把脚探进去,烫的有点小难受,刚泡十了分钟 !拔罐嘞!老师傅手艺,包您舒坦!”他轻轻的喊了一下:“来个搓背的。”不一会儿,一个精瘦的汉子挎着竹编小筐进来,筐里码着粗布搓澡巾和硫磺皂。
“这位爷,您看力道成不?”搓澡师傅手上功夫不含糊,从脖子根儿往下,顺着脊梁骨搓得刘平寇浑身轻爽。
“成,再来个拔罐!”搓完后刘平寇在休息区拔罐。
看着师傅用火折子“噗”地一下点燃酒精棉球,“喯”一声把火罐吸在后背上,肉瞬间就吸了起来,有点小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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