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下班前,各项数据差不多都出来了。
王师傅说,按里面的现在剩下的酒精,最好的那个应该能烧26个钟头,最差的也能顶18个钟头。
刘平寇记下来,“明儿跟厂长汇报。”
西砖胡同里,家家户户烟囱都冒白烟,刘平寇还没进门,老远就听见院里吵吵。
“你凭啥动我头花?”是平清的大嗓门。
“我就戴戴,又没弄坏。”平韵小声辩解。
平清:“那也不行!那是嫂子给我买的!”
进了院,果然见俩丫头站在当院,平清插着腰,脸涨得通红。平韵眼圈红红的,手里攥着个红绒花。
“吵啥呢?”刘平寇明知故问。
“哥!”平清跑过来,“平韵抢我头花!”
“我没有…就是戴一下…”平韵梗着脖子说。
“行了行了。”刘平寇把花拿过来“多大点事儿。平清,你当姐的,让着点。”
“她比我就小几分钟!”平清不服气。
这时,林淼从屋里出来,手里端着菜:“回来了?快洗手吃饭。”她笑着说“俩丫头刚才还好好的,转眼就掐起来。”
平夷也从西屋探出头“哥,我给你做了花卷。”
“先吃饭,有啥明天说。”刘平寇拉着俩妹妹进屋。
饭桌上,平清还噘着嘴。
平韵给她夹了块咸菜,“姐,你吃。”
平清哼一声,却把咸菜吃了,林淼瞅着,偷偷跟刘平寇笑。
“对了”刘平寇扒拉着饭“厂里要我这几天领着做怀炉,晚上可能都回来晚,你们就不用等我回来吃。”
“怀里取暖的?听着好象是这个意思对吗?”林淼问。
刘平寇:“嗯,给交易会准备的,要赚外国人钱用的,这几天得忙了,晚上有可能都在厂里吃。”
“那你注意身子,别累着。”林淼给她夹了口菜。
第二天一早,刘平寇揣着俩窝窝头就往厂跑。
找到江厂长,把昨天的测试结果说了说。
“要是做普通的就差不多了,在略微的调整一下,就能大批生产了”刘平寇又补充道“要是弄高端的,还得加点东西,还得需要雕刻,镶嵌,刺绣等工人师傅。”
“先做高端的,等我去部里要人,都需要那种师傅”江厂长放下手里的搪瓷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