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了条缝，一个老仆探出头“是黑爷吧？”

黑狗:“嗯，马先生在？”老仆点点头，引他们进去。

院里挺大有几进，就是荒了，几棵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。正房里出来个穿长衫的老头，头发花白，是马先生。

“这位就是刘老板？”马先生拱手，语气淡淡的，没了当年的气派。

“马先生”刘平寇回礼。

进了屋，暖烘烘的，有个煤炉。马先生让老仆抱来个木箱子，打开，里面是块地砖，油光锃亮，透着温润的光。

全是一个规格的，二尺见方也就是四边都是66厘米。

“您瞧瞧，这就是宫里的金砖，敲着有铜音。”马先生拿起一块，往地上一磕，果然“当当”响。

马先生又说:“也就是现在敢拿出来换点钱，要是以前那是杀头的大罪。”

刘平寇懂行，上手摸了摸，冰凉滑腻，上面还有细密的纹路。“是好东西。”他赞了句。

“马先生，您出个价，合适我就全要了，如果太高了，我怕带的钱不够。”刘平寇问价。

“10块一块，少一分不卖。”马先生语气挺硬。黑狗在旁边想打圆场，被马先生瞪了回去：“黑爷，咱说好的价。”

刘平寇心里乐，这价太值了。他装作犹豫：“太多了，我也带不了那么些钱。”

“就50块，多了没有。”马先生说。

“成，就10块钱我全要了。”刘平寇爽快应了。马先生愣了下，大概没想到他这么痛快。

付了钱，都是崭新的人民币。马先生点清楚，收进一个旧皮夹。“我知道您是懂行的，”

马先生叹了口气“以前我家给皇宫修房，跟着的俩个老师傅，手里也有几块，您要是要，下个月头我帮您问问。”

刘平寇眼睛一亮：“那太好了，麻烦马先生了。”

黑狗在旁边插话：“还是刘爷有面子，我来几次了才谈成。”

出了马家，黑狗搓着手：“刘爷，这事儿办得敞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