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俩人就开始忙活。

西山下头的土坡背风处，郭祥正蹲地上拢火。

干树枝噼啪响着，火苗窜得半人高，他往里头压了几根粗木头。

“老大，火成了。”

刘平寇从地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树枝，穿过野鸡俩翅膀根，往火两边俩树杈上一架。

他解开几个油纸包，里头分别是：细盐、辣椒面、孜然粒。

还有个小瓷瓶儿，装着蜂蜜。

“早上在食堂老张那弄的调料油。”

郭祥凑过来瞅，没想到还有调料油。

“老大，准备得够全乎，吃你也是这个。”

说着咽了口唾沫，还伸手比了一个大拇指，火烤得他脸发烫，他也不在乎。

没有刷子，刘平寇拿根小树枝占着油，往鸡身上匀匀涂了一层。油珠子一沾火，噼里啪啦响，鸡皮慢慢泛出浅黄。

“转着点。”

他跟郭祥说，俩人一左一右，时不时转一下，让鸡受热匀，香味越来越浓。

烤得差不多了，刘平寇捏一小把细盐面儿，手指一捻，撒得匀实，一看就是老手。

“该放辣的了吧？”

郭祥问，鼻子抽了抽，油香混着肉香飘出来，勾得人直饿。

“急啥，好饭不怕晚”

刘平寇笑了笑，等鸡皮烤的有点焦，抓把辣椒面和孜然粒混一块儿，顺着外皮撒了一层。

风一吹，孜然的味儿窜得远，郭祥忍不住转了转架子，嘴里还说着。

“这味儿，比大饭店的炖肉都香。”

眼看鸡肚子鼓起来，油顺着树枝往下滴，溅在火上冒白烟。

刘平寇拧开蜂蜜瓶儿，用洗干净的树叶占着，细细刷在鸡皮上。

“这步得慢慢来”

他边刷边说:“让蜜挂上，烤出来才亮堂。”蜂蜜遇热，滋滋的响着，裹住鸡皮，要看颜色由浅黄慢慢变深，透着油亮的红。

“老大，成了吧？我瞅着皮都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