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，” 江屿的声音就在耳边，带着点笑意的震颤，跟小马达似的，“头上长白头发了，跟个小老太太似的，是不是愁的？”

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，轻轻拈掉那撮灰尘，指尖偶尔擦过头皮，麻酥酥的跟过电似的，颜昔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，跟被打乱的鼓点，咚咚咚敲个不停，连辣条的辣味都盖不住这阵心慌。

“还吃吗？” 江屿把剩下的半袋递过来，包装袋上的油蹭在他手背上，跟幅抽象画，乱七八糟的。

颜昔摇摇头，突然觉得脸比辣条还烫，跟被火烤似的。她看着他嘴角没擦干净的红油，鬼使神差地伸手抹了一下，指尖沾着的辣油被他含进嘴里，舌尖轻轻扫过她的指腹，像片羽毛轻轻撩过，痒痒的。

“你！” 颜昔猛地缩回手，指尖跟被辣椒水泼了似的发烫，跟着了火似的，“耍流氓！跟赵野似的没正形！他上次还偷看女生裙底，被人家追着打，跟个流氓似的。”

“明明是你先动手的，” 江屿笑得眼睛弯成月牙，跟个小月亮，“再说了，这叫资源回收，不浪费你手上的辣椒油，跟响应国家号召似的，节约光荣，浪费可耻。”

书架外面突然传来翻书的声音，“哗啦哗啦” 跟翻书比赛似的，吓得两人立刻闭了嘴，跟两只被冻住的青蛙，一动不动。管理员阿姨的声音飘过来：“这谁把报纸弄地上了？跟个捣蛋鬼似的，抓到要罚抄图书管理条例一百遍，让他记记性！”

颜昔捂着嘴憋笑，肩膀抖得跟筛糠，跟得了羊癫疯似的。江屿伸手揽住她的背，把她往怀里按了按，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，辣辣的，暖暖的，跟杯加了辣椒的热可可，又辣又甜。

等脚步声走远，颜昔才敢大口喘气，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下巴，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。壁龛里的光线很暗，只能看见他亮晶晶的眼睛，跟落满星星的夜空，闪闪烁烁的。

“周末电影票我放你书包侧袋了，” 江屿突然说，声音比刚才更低，跟说什么国家机密似的，“红色的那个，跟你上次丢的那支笔一个颜色，别又弄丢了，跟个丢三落四的小迷糊，上次你把饭卡都丢了，还是我在食堂捡到的。”

“知道了，” 颜昔把脸埋进他的校服外套，皂角香混着辣条味，居然意外地好闻，跟种奇特的香水，“比赵野靠谱多了，他上次帮林小满带电影票，结果自己先去看了，还说忘了告诉她，被林小满追着打了三条街，胳膊都被拧紫了，跟个受气包似的。”

江屿低笑起来，胸膛的震动让她想起图书馆那盏老台灯，温暖又安稳。颜昔突然觉得，这个堆满旧报纸的角落，比任何华丽的地方都让人安心，跟个只属于他们的秘密基地，谁也闯不进来。

收拾辣条包装袋时，颜昔发现壁龛深处有支快没油的马克笔，笔帽都没了，跟个没穿衣服的小孩。她犹豫了一下，在墙壁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，旁边写着 “辣条之家”，字丑得跟蚯蚓爬似的，弯弯曲曲的。

“画得跟赵野的水平似的，” 江屿凑过来看，伸手在笑脸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篮球，跟个小皮球，“下次来给它加个王冠，跟个辣条国王似的，威风凛凛。”

“才不要，” 颜昔抢过马克笔，在篮球旁边画了个更小的兔子，跟个小毛球，“这是我的专属座位，跟占座似的，谁也不许抢。”

两人蹲在地上傻笑，跟两个偷到糖果的小孩，笑得前仰后合。阳光慢慢移过书架，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投下斑驳的光，跟撒了把金粉，闪闪发亮。颜昔看着江屿认真画画的侧脸，突然觉得这些藏辣条的时光，跟裹着糖衣的药丸，外面是偷偷摸摸的紧张，里面藏着化不开的甜，让人回味无穷。

离开时，江屿把旧报纸合订本归回原位，严丝合缝得跟没动过似的，跟变魔术一样。颜昔走在他身后，摸着书包里那两张红色的电影票，突然想起刚才他吃掉的那半根辣条，嘴角忍不住又翘起来，跟个偷乐的小老鼠。

也许喜欢就是这样，藏在共享的辣条里，藏在布满灰尘的壁龛里，藏在指尖相触的瞬间里，跟首没写歌词的歌，旋律却早已刻在心底，在每个偷偷摸摸的瞬间，轻轻哼唱，温柔又美好。

走到二楼时，正好撞见赵野抱着一摞书跟管理员阿姨道歉，他的校服上沾着墨渍，跟只掉进墨水瓶的小猫，黑乎乎的。看见他们俩，立刻挤眉弄眼使眼色，跟个特务接头似的，鬼鬼祟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