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公路大军尚在扬州集结,鞭长莫及!
刘复反应太快了!”
陈珪先是一惊,随即镇定下来:
“慌什么!
郯城城高池深,我陈家在此经营数代!
府中死士、城中暗桩、城外坞堡私兵,不下五千!
文丑轻骑而来,无攻城重械,焉能速下?
只要撑过十日,待袁公路大军压境,与下邳曹家、彭城张家里应外合,
糜竺一破,刘复后院起火,文丑必退!”
他转向儿子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:
“元龙,此乃我陈家千载难逢之机!
只要刘复一倒,新政废除,我陈氏不仅可收回全部土地,更能彻底掌控整个徐州!
届时,你就是新一代的东海公!”
陈登勉强点头,心中却涌起不祥预感。
他悄悄退出书房,来到后院一处隐蔽的小亭。
亭中已有一人等候,正是他的一个心腹属下。
“公子,”
心腹低声道,
“属下已按您吩咐,在城中各处暗藏火油、引火之物。
一旦城破,可制造混乱助您脱身。”
陈登苦笑:
“希望用不上这些准备。父亲他……太过自信了。”
心腹属下犹豫片刻,还是说道:
“公子,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。
近日乡间传言甚嚣尘上,说魏王新政虽损害世家利益,却让无数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。
那些分得田地的农户,对魏王感恩戴德……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陈登叹息,
“这正是我最担心的。
刘复此人心机深沉,他推行的土地改革,表面上是为国聚财,实则是收买民心。
如今我陈家起事,那些分得土地的百姓……”
他没有说下去,但两人都明白言下之意——民心向背,或将决定这场叛乱的成败。
彭城,张氏府邸。
家主张威死死攥着一份密函,手背青筋暴起。
函中是陈珪亲笔许诺袁术的“分赃图”,
其中彭城最肥沃的泗西之地,竟被陈珪划给了汝南袁氏!
“好个陈汉瑜!
驱虎吞狼,却要拿我张家的祖产喂虎!”
张威咬牙切齿,将密函重重拍在案上。
谋士王楷连忙劝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