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毛毡裹好,注意伤口!

其他人,警戒四周!

潘虎的狗腿子可能还在附近!”

斥候们训练有素地行动起来。

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昏迷的张飞抬起,

用随身携带的御寒厚毛毡仔细包裹固定,尽量减轻颠簸。

另一人将虚弱的刘备扶上马背。

赵猛亲自在前引路,其余斥候手持兵刃,

警惕地护卫在两侧,迅速向着斥候小队在附近山坳中的临时营地撤离。

营地篝火熊熊,驱散了些许寒意,

却驱不散临时医帐内弥漫的沉重气氛。

随军的老医官在火把照明下,

小心翼翼地割开张飞外衣,伤口早已溃烂、与污浊布条黏连的伤口。

“滋啦……”

当腐坏的皮肉被刀刃分开的瞬间,

一股难以形容的、如同腐尸般的恶臭猛地爆发出来,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帐篷!

几个年轻斥候忍不住干呕起来。

老医官额头瞬间沁出豆大的冷汗,他用小刀小心地拨开翻卷的皮肉,

仔细观察着深处发黑、流着腥臭脓血的创面,声音带着颤抖:

“箭……箭上有毒!而且歹毒异常!

腐肉已深,邪毒侵肌蚀骨!

必须……必须立刻剜去所有腐肉!

否则……神仙难救!”

老医官看向赵猛和刘备,眼中充满了艰难抉择。

刘备脸色惨白如纸,看着三弟胸膛上那可怕的创口,心如刀绞,

但他知道别无选择,重重地点了点头,牙关紧咬,几乎要咬出血来。

赵猛脸色铁青,毫不犹豫地解下腰间一个油亮的皮囊:

“用我的酒!上好的幽州好酒!够烈!”

老医官接过皮囊,拔掉塞子,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顿时散开。

他深吸一口气,

对着张飞那血肉模糊、深可见骨的创口,猛地将烈酒浇了下去!

“呃啊——!!!”

如同被滚烫的烙铁活活烫醒!

昏迷中的张飞骤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凄厉惨嚎!

巨大的痛楚让他魁梧的身躯如同濒死的巨蟒般疯狂扭动、暴起!

布满虬结肌肉的手臂双腿爆发出恐怖的力量,眼看就要挣脱束缚!

“按住他!快!!”

赵猛厉声大吼。

五名最强壮的斥候士卒应声扑了上去,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压住张飞的四肢和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