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天画戟的戟尖重重地点在代表清河郡的位置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公台!你看!”
吕布眼中燃烧着贪婪的火焰,
“袁本初那病秧子,
缩在张燕借给他的巨鹿苟延残喘,如今清河郡群龙无首。
先前被公孙瓒吓得屁滚尿流,郡兵溃散,豪强自保!
如今公孙瓒留在这里的兵马也极少!
此时不取,更待何时?
拿下清河,我魏郡便与渤海隔河相望,进可窥伺青州刘复,退可屏障邺城!
岂不快哉!”
陈宫眉头微蹙,
看着舆图上被吕布戟尖戳得凹陷下去的清河标记,心中快速权衡。
清河郡位于魏郡东北,确实是一块肥肉,但此刻夺取,时机是否成熟?
“主公,”
陈宫谨慎开口,
“清河郡名义上仍在袁绍治下,虽已被公孙瓒攻破。
我军新胜单经,威名正盛,
此时进军,袁绍、韩馥纵然不满,亦不敢多言。
张燕自顾不暇,更无力干涉。
此乃天赐良机,确可收取。
然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
“公孙瓒新折一阵,其主力未损,
必怀恨在心,随时可能南下复仇。
我军主力若陷于清河,邺城空虚,恐为公孙瓒所趁。”
“怕他作甚!”
吕布狂妄地一挥手,打断陈宫,
“公孙瓒?哼!
他的白马义从在陷阵营面前不堪一击!
单经就是例子!
他若敢来,正好让我的方天画戟再饮血!
文远!”
“末将在!”
张辽抱拳应声。
“着你领五千精骑,即刻北上!
驱除公孙瓒势力。
以‘协助清河郡恢复秩序,防备公孙瓒南下’为名,进驻各县!
若有不服者,杀无赦!
务必将清河郡,给本侯牢牢攥在手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