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工头目拿着名册,指着远处的砖窑道:
“公孙度、公孙康,阳终……从今天起,你们就负责搬运砖块,每天完成十车任务,完不成没饭吃!”
说罢将沉重的扁担塞到他们手中。
初平八年四月,黄河的冰凌刚刚化尽,一支轻骑却顶着风沙,自草原方向往蓟县疾驰而入,
马背上的玄耳阁细作唇裂渗血,眼底布满血丝,入城不及通传,便将一枚染血的铜管呈入魏王行宫。
烛火摇曳下,刘复拧开铜管,倒出一卷薄绢。
目光扫过,他的脸色骤然阴沉如铁,指节捏得发白。
“鲜于银……”
他齿缝间挤出这个名字,那个刘虞旧部,疑似杂交品种,竟真敢引狼入室。
绢书上字字惊心:
鲜于银勾结乌桓峭王蹋顿、鲜卑素利,以替故主刘虞复仇为名,许以幽州钱粮子女,怂恿胡骑南下。
大军已集结,五月草长马肥之时,便是寇边之日。
“好一个复仇!”
刘复冷笑,将那绢书拍在案上,声响在静夜中格外刺耳。
他眼中并无惧色,反而燃起一种猎人终于等到猎物踏入陷阱的锐利光芒。
“传令,击鼓,升帐!”
低沉浑厚的聚将鼓声瞬间撞破邺城的宁静。
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魏王行宫大殿已是灯火通明,甲胄铿锵。
谋臣武将分列两侧,文臣以周元、郭嘉为首,武将则以黄忠、典韦、张辽、高览为尊,人人面色凝重,皆知深夜聚将必有惊天战事。
刘复没有多余的废话,直接将玄耳阁密报传示众人。
殿内顿时一片死寂,旋即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怒哼与斥骂。
乌桓、鲜卑,这些年来时叛时降,劫掠边郡,如同附骨之疽。
去岁刚被击退,今岁竟敢倾巢再来!
果然,公孙瓒这家伙,你可以说他任何不是,但唯独打击胡虏方面绝对无可指摘!
对它们任何妥协怀柔都是养虎为患!
“王上,”
有老成持重者率先开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