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业、吴郡、会稽等江东繁华之地,往日的笙歌笑语似乎也稀疏了不少。
市井街巷,茶楼酒肆,人们交头接耳,脸上大多带着忧虑和恐惧。
襄阳陷落的消息早已传开,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关于魏军如何强大、如何可怕的传言。
“听说了吗?魏军的战船比楼还高,上面装的弩箭能射穿城墙!”
“何止!他们有一种会喷火爆炸的妖法,襄阳城就是被那样炸开的!”
“唉,这可如何是好?听说北边来了就不走了,还要把我们江东子弟都拉去北方打仗……”
“孙讨虏能挡住吗?周都督用兵如神,或许……”
“难啊……北地那么大都打下来了,我们江东六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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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慌在无声地蔓延。
粮价开始悄悄上涨,有些富户已经开始暗中收拾细软,准备一旦战事不利,便逃往更南边的山野或是海上。
玄耳阁的细作趁机加大活动力度,各种流言变得更加离奇和具有破坏性。
“知道吗?魏王说了,只要不抵抗,进城后三年不征税!”
“孙伯符为了打仗,又要加征赋税了!还要强征我们的子弟入伍!”
“周都督和孙太守(权)其实早有嫌隙,各怀心思……”
“我看啊,打是打不过的,还不如……”
这些话语如同毒液,渗入人们惶恐的心田。
虽然周瑜以铁血手段镇压了几起豪强勾结事件,当众处决了为首者,暂时遏制了投降派的公开活动,但那种不安和怀疑的情绪,却难以彻底清除。
在乡村,气氛同样紧张。
官府派来的差役开始挨家挨户清查丁口,征收额外的“抗魏捐”,强征青壮入伍或服徭役加固城防。
哭喊声、抱怨声时有耳闻。
“天杀的战争……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……”
田间老农望着被征走的儿子,老泪纵横。
“但愿周都督真能打赢吧……不然,这日子可怎么过……”
渔妇看着江面上越来越多的战船,唉声叹气。
“有没有可能,周都督打输了,被人宰了,被人阉了,我们能过得更好?”
边上幽幽传来一声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