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信你。小梅咬着唇,把腕子递过去。
银针刺入归元穴的刹那,两股温热的血在针尾交汇。
白桃看见铜符在小梅掌心自燃,金光照得整间药堂亮如白昼。
远处传来闷响,像有什么沉重大石被推开——是西北方的乾宫方向。
他认我了......小梅望着掌心残留的金斑,声音轻得像叹息,可我也成了他的一部分。
陆九突然竖起食指。
窗外传来日军卡车的轰鸣,由远及近。
他掀起窗纸一角,脸色骤变:他们提前了。
白桃扶着供桌站起来,五感里的杂音突然退去。
她清晰地听见,西北方的山风里裹着金属摩擦声——是高频声波仪启动的嗡鸣。
她抓起拓图塞进陆九怀里,又摸出银针筒别在腰间,去乾宫入口。
小梅攥紧发烫的掌心,铜符留下的血线还在跳动。
三个人猫着腰钻出药堂时,月光正落在他们脚边,把影子拉得老长,像三盏移动的灯。
西北方的山影里,日军的探照灯划破夜幕,精准地打在那道刻着字的石门前。
隐约能看见几个工兵正往声波仪上接导线,仪器的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像头蓄势待发的野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