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到了。

阵法核心不是阵盘，而是一块悬浮的拳头大小的晶石。

晶石呈灰色，内部有像钟表指针的虚影在转动。每次转动，周围的时间流速就剧烈变化一次。一股古老浩瀚的法则波动从晶石中散发出来。

“时间灵石……”

这就是阵法的力量源头。

他必须解析它才能破局。

但他知道，神魂直接触碰就是找死。用空间法则切割或者蛮力摧毁也没用，任何攻击都会被时间之力化解。

怎么办？

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面板。

【上古炼丹术：圆满】

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
“炼丹师用神魂探查药材结构，辨其药性。如果……我把这时间灵石当成一种药材来解析呢？”

这念头一出现就再也压不住。

牧尘下定决心。

他盘膝坐下，分出一缕极小的神魂，按照解析神药的法门，小心地探出安全区，伸向时间灵石。

神魂一离开安全区，立刻被时间洪流冲击。但在炼丹术法的包裹下，这缕神魂没有被直接磨灭，而是随着洪流起伏。

很快，神魂触碰到了时间灵石。

“轰！”

一股恐怖的信息冲入牧尘的识海。

他仿佛看到星辰在一刹那间生灭，又看到水滴凝结的过程被放慢了亿万倍。快与慢、生与灭、过去与未来，所有关于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混乱。

牧尘喷出一口血，脸色惨白。

只是初步接触，神魂就遭到了重创。

但他眼中却爆发出精光：“有用！”

他守住灵台清明，忍着剧痛，开始疯狂“解析”。

他将时间灵石当成一株神药。扭曲的时间流是“表皮”，转动的指针虚影是“经络”，核心的法则波动是“药性”。

他的神魂化作无数细针，不断刺入、解析，然后在被磨灭前退回。

每次都带回一丝时间法则的信息碎片。

这个过程比领悟空间法则痛苦万倍。

神魂被反复地“回溯”与“快进”，不断被拉伸碾碎。

面板上，灰色的【时间法则：未入门（0/100）】终于有了动静。

那个“0”跳动了一下。

【时间法则熟练度+0.01】

成了！

牧尘精神大振。

他找到了入门的方法。

他加大神魂投入，沉浸在这种领悟中，用神魂对时间灵石进行“解剖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