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递来一张房卡,“另外,建议你换身衣服。医务室在二楼右转,John应该需要人帮忙填写保险单。”
张杰端着那杯救命的威士忌,感觉像踩在棉花上。
他刚要往电梯走,红裙子女人突然拦住他:
“嘿,小弟弟~”她红唇微启,“知道谁在追杀John吗?”
张杰僵在原地。
追杀?谁?谁敢??
“我...我不知道...”
女人意味深长地笑了:“那你最好祈祷John没事。”
她凑近张杰耳边,香水味熏得他鼻子有点发痒,“因为现在,你是整个大陆酒店里唯一和他有关系的人了。”
她离开时,张杰发现整个酒廊的人都在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他。
张杰一口气灌完整杯威士忌,酒精灼烧着喉咙。
他突然意识到两件事:第一,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天大的麻烦。
第二,施耐德太太的房租突然显得没那么可怕了。
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道刺得张杰鼻子有些刺挠。
他坐在那张价值可能抵得上他一年房租的真皮沙发上,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扶手。
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,大陆酒店的金色灯光透过百叶窗,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,像极了监狱的铁栅栏。
“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。”
沙哑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。
张杰猛地抬头,发现约翰不知何时已经醒了,右眼上的纱布让他看起来像个落魄的海盗。
他的左手挂着点滴,但右手已经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水杯,动作稳得不像个刚被捅了六刀的人。
“你...你醒了。”张杰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,膝盖撞到了茶几,“医生说你的肝脏差点——”
“我知道我的伤情,不碍事。”约翰抿了口水,喉结上下滚动,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过一样粗糙,“倒是抱歉把你卷进来了。”
张杰愣住了。
这个下午还像死神一样的男人,此刻正向他道歉?
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,其中一张还被施耐德太太用红笔写了最后通牒。
“等等,”张杰揉了揉太阳穴,“你差点挂了,结果第一句话是向我道歉?还有,为什么要帮我?”
“因为你让我想起一个人,也因为你救了Daisy。”约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。
随后继续说道:“我本来是想给你介绍个简单的护卫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