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裂的大理石地面铺满弹壳，黄铜弹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像散落的金币。

墙壁上的油画被子弹撕裂，画中贵族的眼睛成了弹孔，空洞地注视着走廊。

血腥味混合着火药的气息，刺得鼻腔发疼。远处，零星的枪声仍在回荡，杀手们互相猎杀，惨叫与怒吼此起彼伏。

张杰背贴墙壁，呼吸沉重。

“两发子弹……”

他低头检查格洛克34，弹匣仅剩最后两发子弹。

“见鬼！”

肾上腺素仍在血管里沸腾，手腕的疼痛提醒着他，剃刀女的那一击差点废了他的右手。

“冷静……必须冷静……”

他闭上眼，强迫自己深呼吸。

约翰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：

“杀手的第一课，不是枪法，是冷静和判断。”

睁开眼时，张杰的目光已变得锐利。

“突围路线……”

东翼楼梯：已被炸塌，碎石堵死。

中央大厅：杀手混战，火力覆盖。

西侧走廊：暂时安静，但尽头有保镖巡逻。

“西侧……赌一把。”

张杰贴着墙根移动，每一步都精准避开地上的碎玻璃。

“十米……五米……”

拐角处，一名保镖正背对着他调试对讲机。

“机会！”

他无声靠近，左手抽出战术匕首——

噗嗤！

刀锋精准刺入后颈，切断脊髓。保镖无声倒下，对讲机滑落。张杰一把接住，耳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：

“东区清理完毕……发现目标了吗？”

丝毫不犹豫，直接回复。

“还没。”

“继续搜！”

他迅速搜刮尸体：MP5冲锋枪（弹匣剩余12发），两枚破片手雷，备用弹匣×2。

MP5

“总算有火力了……”

刚起身，背后传来玻璃碎片被踩碎的声音，很小，但是张杰听见了。

咔嗒。

霰弹枪上膛的声响。

张杰猛地侧滚！

砰——！

霰弹轰碎了他刚才站立处的墙壁，碎石飞溅。

阴影中走出一个戴防毒面具的壮汉，泵动式雷明顿870调转枪口继续对准他的胸口。

泵动式雷明顿870

张杰再一次向后闪避，麻烦了，是大范围的攻击！

“找到你了，小老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