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为了救人,如果丁青和阿金已经没了,进去就是自投罗网。他需要知道里面是什么级别的“欢迎仪式”。
他极轻地屈指,用指关节在门板上叩击了三下。节奏模仿阿金平时送餐时的习惯。
门内没有任何回应。
连呼吸声或脚步移动的窸窣都没有。
太干净了,干净得反常,就像陷阱张开了口,等着猎物自己踩进去。
张杰不再犹豫。
身体如同绷紧的弹簧般后撤,脚步轻捷迅疾,却异常稳定,始终保持着对房门方向的警戒侧身姿态,快速退向消防通道。
就在他推开消防通道防火门,身影即将没入楼梯间的瞬间。
安全屋的门,悄无声息地向内打开了一条缝隙。
一双冷静得近乎漠然的眼睛,在门后的阴影里,捕捉到了他消失在楼梯口的最后一抹衣角。
“啧。”
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啧从门缝里传出,带着一丝意外的欣赏,“……直觉真够野的。”
门缝重新合拢,严丝合缝。
屋内,客厅。
丁青瘫坐在沙发上,腹部原本包扎好的伤口似乎被粗暴处理过,渗出新的血迹。
他脸色惨白,嘴唇干裂,眼神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绝望和一丝惊惧。
他想挣扎,但四肢被专业的手法捆绑固定在沙发扶手上,连嘴巴也被胶带封死,只能发出沉闷的“呜呜”声。
角落里,阿金歪倒在地,昏迷不醒,双手被反铐在身后,额角有一处明显的淤青。
窗前,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白色西装的男人负手而立。他银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正是白狮卢卡。
丁青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个家伙是如何靠近这个地方的,更不用说丁青的几个手下了,事实上,那些人不仅没有发现任何有人入侵的痕迹,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见了。
至于去哪儿了,丁青一清二楚,眼前这个家伙太过于恐怖了,阿金的身手也只是在瞬间就被制服,更不要说自己还带着伤的身体,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。
此时还能活着的原因之一,就是这个家伙似乎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,包括他请来的杀手,而且他所表现出来对张杰的兴趣似乎更多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