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一乐看着她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。她昨晚回家将这件事跟陈慧娘说了，陈慧娘也只能叹息。

从李阿婆的家回去的路上，唐一乐满脑子都是黄兰的事，她不知道怎么帮助才好，一路苦恼，路上差点撞到人。

写字的时候也不专心，满娃都写得比她好看。

这才几天啊，满娃写字感觉是有天赋的，才教了一遍他就写得有模有样。

“舅舅，姐姐不专心。”

满娃写完今天的任务，指着不专心的唐一乐。

牧远早就发现，但是他对唐一乐的要求明显没有满娃高，给满娃这孩子当先生有种自豪感，越当越开心。

唐一乐嘛，就算了，教她两天了，教什么都有自己的歪理。典型差生屎尿多。

但是，总要管管，免得在得意门生面前显得他这个先生不咋滴。

“何事？”

牧远收起笔，他刚誊写《三字经》。满娃现在在学的也是三字经。

唐一乐把黄兰的事说完，“你说官府会不会管这种事？”

凭她对牧远的观察，他来历应该不凡，就算判断失误，也总比她一个对古代律法不熟悉的人要强。

陈慧娘的见识局限于乡村，在某种程度上还比不上唐一乐。

“大和律法规定强奸十岁以下幼女者处死，强奸有夫之妇者死刑，无夫者杖一百七。这种情况官府肯定管。”

牧远指正满娃写错的地方，让他重新写，接着道:“不过，怎么证明被强奸是个难题。”

“她身上的伤不能证明吗？”

“伤只能证明被打，罪责不是很重。”

“那要怎么办？”

“你自己想办法。”

穷乡僻壤的人也敢视法律如无物。他以前见敢做这种事的多为有权有势或有钱的人。这种穷且犯贱的人还是第一次见。

“你觉得给那老头再犯罪的机会……”

唐一乐偷偷问他。

“自己看着办。”心里却说，孺子可教。

只能这样了，得跟黄兰通个气。

确定了方向，唐一乐写字也认真了许多。写了十个字，她又问。

“舅舅，你那个武功可不可以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