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陈慧娘收拾好大包小包的东西,堆放在亭子里。

早起晨练的唐一乐觉得奇怪,“阿娘,您这是要去哪?”

陈慧娘将一包衣服放下,看一眼唐一乐,“去找你爹。”

“啊?”来真的啊?

唐一乐以为昨天就伤感一番就过去了呢,天下这么大去哪找啊?

“阿娘,您来真的啊?”

“真的啊。”还有假的?

陈慧娘用竹筒装了两大竹筒的水。

“阿娘,这许多东西,您得雇一辆车才行。牛车又不好,风餐露宿的。最好是马车。”

唐一乐练着拳,默念牧远教的内功心法。

女人啊,容易冲动。

陈慧娘停了下来,好像也对,她看着亭子里的一大堆东西,愁眉。

“阿娘,您这莫不是想出去玩,找爹爹只是一个借口吧?”哪有找人带这么多东西的?

陈慧娘啐她,“乱说!你们不找,我自己去找。”

唐一乐听出了怨气,“阿娘,我这一大摊子活,走不开。别说我,您也走不开,您要走了,铺子里的生意得减半。”

陈慧娘这才想起来她有两天不好好做竹篾玩偶了,店铺里面不知道卖完了没。

现在又没有徒弟,之前一直说收个徒弟,都忙忘了。

唐一乐看陈慧娘犹豫的样子,看吧,男人都是意外,钱才是真爱。

陈慧娘又开始把东西搬回屋里。

“阿娘,不找爹啦?”

“谁说的?过段时间再找。”陈慧娘把竹筒的水倒出来。

“唐一乐在家吗?”

母女俩听到声音,面面相觑。陈慧娘朝唐一乐使了个眼色,是挺忙的,这不,马上有人找。

萧恬和小翠来了,骑马来的。

唐一乐刚才光顾着调侃陈慧娘,骑马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听到。

听到动静的牧远慢慢走出来,晨光将他修长的身影拉长,衬着树影在院子的一角留下斑驳痕迹。

牧远的毒已解,受伤的腿也能慢慢行走,唯独眼睛仍是看不清,只比以前稍微好一点。

他问唐一乐,“是谁?”